叶怀玉换了家居服去了书房。
秦淮靠坐在椅子上不冷不热看了她一眼,抬手捏了捏眉心,样子看起来有些疲惫。
“过来。”他说,语气淡淡地听不出什么情绪。
叶怀玉看着他,一天没见,他似乎憔悴了很多,他的睫毛浓密而长,闭眼的时候多了些柔和,少了平日的冷冽。
他的眼睛张开,眉头微蹙,“叫你过来。”
叶怀玉感觉自己的心怦怦跳得厉害,她摸不准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她深吸口气走了过去。
他却忽然看清了她身上的衣服,眉头蹙得更紧,“我是没钱给你买衣服吗?去把这身衣服换了。”
叶怀玉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家居服,耳朵有点红。这是她带过来的,前段时间在夜市买的,四十元一套。
以前,他从来没有嘲笑过她的衣服。
她低垂着头,看着自己脚上的拖鞋,心中叹气,换?换什么呢?
他的黑眸直射过去,装清高吗,为什么又去找别的男人拿钱花?唯独嫌弃自己的钱是吧。
“衣柜有王婶给你买的新的,以后别穿这么寒碜的衣服,给我丢脸。”
叶怀玉有些难堪,磨蹭着没有动。
“听不清楚?还是没听懂?”
“听清了。”她红着脸转身出了书房。
叶怀玉胸口憋着一团气,有些委屈。最近的他说话总是这么伤人。
她走进房间打开衣柜,这才发现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满了衣服。各种的裙子,礼服,还有工装,家居服,竟然连内衣裤都有。
这么隐私的东西,竟然都是王婶帮她买的,她感觉有些狼狈。
随便挑了套浅灰色条纹的家居服换上。
“叶怀玉!”隔壁忽然爆发一声大喝,叶怀玉的正在收拾衣服的手一抖:“你是死在卧房了?”
叶怀玉放下还还没叠好的刚才脱下来的衣服,去了书房。
“说吧,昨天是怎么回事?不要说你们是一见钟情,情难自禁!却偏偏被我这个恶魔给拆散了。”
男人起身,从书桌后走了出来,将他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透了过去。
“你现在是真的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还是我太宠你了,以至于你都忘记我是什么样的人了?”
那语气轻柔得仿似情人间的呢喃。
“我……”她有些害怕他现在这个样子。
“你闭嘴!”他忽然很不想听她讲话。
“如果你不希望你的那个情人有什么意外,最好是乖乖的以后不要再见面,我秦淮没有戴绿帽子的嗜好。”
“我没有!”她忽然大喝,她没有,她分明什么都没有做,每一次都是他自己的猜想,他根本从来都没有信任过她。
他的嘴角却只是嘲讽。
下巴被他狠狠捏住,抬起:“叶怀玉,究竟是我痴还是你傻?那么缠缠绵绵的一幕,你却让我相信你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她将头偏向一边,挣脱了他的手,“我不过就是你的情人,一个暖床的工具而已。”
“暖床的工具?”男人的黑眸中卷起狂风巨浪。
“好,很好。现在去洗澡,然后脱光了在床上等我。”他指着书房门外说。
夜,沉静。
繁星点点的夜空下,酒红色头发的男子独自伫立在阳台上,指间燃着忽明忽暗的香烟。
他的身后,房间里安静地躺着一个女人。
女人的发有些凌乱,额头是薄薄的汗。
床的旁边,高高的输液架上,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滴入管中,流入到女人的血管。
钟云杰收起听诊器站了起来,将胶管裹了裹放进医药箱,然后走向阳台。
第一天到S市便被这丫的叫过来,还是半夜,钟云杰觉得没有比自己更倒霉的了。
他站在男人身边,伸手问他要了支烟点上,抽了一口,再吐出口烟雾来,这才斟酌着开口,“不要太过,当心有一天自己会后悔。”
“我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后悔过。”他看着远处的天空,眼神中全是冰冷。
钟云杰叹了口气,“她身子很弱,有些营养不良,再加上受了伤,你要是再继续折腾下去,我怕她以后连要孩子的机会都没有。”
孩子吗?这么一个屡次背叛他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配孕育他的孩子?
心有丝抽痛,他却硬生生让自己忽略了。
钟云杰在秦淮肩上拍了拍,“我走了,那种东西,以后还是不要用了,她受不住的。”
叶怀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阳光透过飞扬的窗纱照射进来,有那么些刺眼。
男人并不在,她动了动手,感觉到上面的东西,自己怎么会在输液?
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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