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绝境
“皇上呢?皇上也觉得妾身是和这人有苟且之事?”凝歌淡淡开口,目光直直的看向凤于飞。
众人只以为凝歌沉静如水,却不知道凝歌的跪在地上的膝盖一阵阵发紧发疼,手也不由自主的攥在一处。
凝歌在紧张,却不是因为躺在那里无从解释的绛寒,而是面前的凤于飞。
凤于飞在一点一点的消耗她的信任,只是即便没有了爱情,凝歌想要在这皇宫里继续生活下去也还要依靠面前的人。
现在她就是孤注一掷,赌凤于飞在她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感情。
凤于飞垂着眸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凝歌,忽然想起几天前他一早上去凝歌宫里,她说正要出去散心,于是就连正殿的边都没有沾上就离开了长歌殿。
那日的凝歌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血腥气息,而凤于飞却只当做是凝歌吃了那催促月信的药所导致的后果,所以只不曾放在心上。
之后的三日接连如此,凝歌好像依旧是在为了假流产的事情跟他生气,凤于飞心存愧疚,处处都依着她。
只是现在想来,怕是那时候的绛寒就已经受了伤躺在了凝歌宫里了。
凤于飞避开了凝歌的目光,一字一句道:“给你一次机会解释。”
凝歌蹙眉,话到了嘴边忽然就顿住。
她要解释什么呢?
绛寒在凝歌嫁过来凤翎国的时候众人就见过,确实是护嫁将军无疑,而绛寒和真正的公主凝歌确实也是青梅竹马的情义,虽然是郎无情妹有意,但是也确实是暧昧不清。
如今绛寒确实也是从凝歌的院中搜出来的,虽然是受着重伤,但是也不能掩饰他是后宫里除了皇帝之外唯一的男人的事实。
这都是在明面上的证据,任何一个凝歌都不能推翻。
那么凝歌该要解释些什么呢?
凝歌在心里长长的叹息一声,手掌松开,任由那钻心刻骨的疼唤醒自己的甚至,叩首深深地伏在凤于飞面前,低声道:“妾身……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凤于飞倏然睁开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凝歌点头道:“是的,无话可说。”
凤于飞的目光变得炽烈起来,好似夏日里的骄阳,即便是在这冰冷的天气里也要将人融化。而此时他的眼睛里交错着鲜红的血丝,只死死的盯着凝歌。
这女人到底是在想什么?
难道她不知道只要她开口说一句话,只要说一句:“皇上,臣妾冤枉。”他就敢不顾一切的赦免她,带走她。
若是宫里的男人换成是其他人,凤于飞或许都没有现在这样的愤怒,可是为什么那个人偏偏就是绛寒,那个即便是病入膏肓也深入她的心的男人。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凝歌宫里?
凤于飞看着浑身都是伤的绛寒一眼,明知道那样的绛寒对凝歌造不成任何的威胁,但是看见绛寒身上穿着的正是他的中衣的时候目光又跟着幽深了下来。
他知道绛寒是皇后的人,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止提醒过凝歌一次。
难道她以为每一次绛寒出现在她宫殿里的时候他都是刚好赶到的吗?
这分明就是凰九的陷阱,可是这个蠢女人却偏生知道这是陷阱还要自己往里面跳!为了那个男人奋不顾身了是不是?!
凤于飞背着手,却如何都不能控制来自心底的那股子酸意,恨不能掐死面前的凝歌。
这个绛寒到底是有什么好的?一般的脸上都套着面具,另一半的脸出奇的苍白。这人既没有相貌也没有才华,却依旧能叫她神魂颠倒,即便是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和自由也在所不惜?
凝歌倔强的别开脸不去看凤于飞,目光却正好是落在躺在一边的绛寒身上。这几天的遮掩躲已经是叫绛寒身上的伤口在不断的恶化,身上已经是生出了难闻的味道,早就没有当初意气风发时候的样子,反而是显得狼狈不堪。
若是这时候绛寒能清醒然后说上两句话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凝歌半眯着眼睛垂下了头,表情扑朔迷离的叫人猜不透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凰九冷哼道:“凝贵妃跟护嫁将军还真情深意重呢,不过这皇宫里可容不下你们这样肮脏的东西,到了九泉之下也休想要做同命鸳鸯!”说着转头对凰年一身边的侍卫道:“来人!先把这个奸夫拖下去碎尸万段!”
“是!”
来的人都是凰家的人,自然是对凰九说的话是一呼百应,根本就管不得凤于飞还在当场就要上前拿人。
凝歌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凤于飞,却发现凤于飞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心中一惊,低喝一声道:“慢着!”
侍卫们一愣,下意识抬头就去看凰九。
凰九气急败坏的低喝:“看着本宫做什么?!这样肮脏的东西先抬下去!”
凝歌飞快的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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