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型,他却哈哈大笑,吻上我的唇。
我朝着他的脸吐了一脸口气,他倒也不生气,摸了一把脸上的唾沫放到嘴边轻轻地舔了舔,我看到自己的唾沫都恶心到不行,他却一点感觉也没有,眼神一直盯着我。
然后他又将我的裤子脱下,又用裤子绑在椅子上,此时我腰中间是悬着的,两头都用椅子绑着靠着,想掉又掉不下去,然而我又怕掉下去,那种感觉更像悬空在悬崖边。
我终于知道他脱我衣服的目的了,就是让我难受又得不到解放且不能自救。
我僵硬着身体,无法放松,哑着嗓子不停地吼:“放开我,放开我,你不得好死的。”
蓝纯站定在我上方,很冷静地看着我说:“你放心,在我死之前你一定会先死,所以我怎么死的你不会知道。”
其实并不高,九十公分,就算掉下去也不会真有出事,就在我慢慢放松情绪的时候,突然我的身体被扛起,蓝纯将我扛在肩上。
我忍不住尖叫一声,即发现他将我扛进房间里,松了口气,然而我的气刚松到一半,猛地感觉身体被翻起,等我低头一看,我被悬挂在阳台的栏杆上,而唯一与栏杆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是椅子,而和椅子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是我的衣服。
虽然椅子上的衣服松了的话,我就从二楼掉下一楼,我望着楼下的草地,惊悚地发现草地上居然有蛇。
我尖叫起来,又哭又喊:“有蛇,有蛇。”
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花园里有蛇?
蓝纯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我。
当身体失去了安全感,恐惧和不安随之而来,静静地从脚底慢慢爬至全身,脑子长期高度紧张,慢慢地就会精神错乱,然后变成了精神病。
我总是忍不住想自己掉下去会怎么样?
被蛇咬一口会死吗?
不会立即致命,摔下去也不会死,但是我怕蛇,从小到大什么小动物我都不怕,我却极度怕蛇。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记得那是五月份,老陈在山上捉了一条牛皮蛇打算拿到镇上去卖,但因天气已晚只好等第二天。
晚上他把牛皮蛇放到我房间里,那时候太小不知道蛇有多厉害,趁着老陈出去买酒喝的时候,我把绑着的麻袋打开来看,一打开那蛇一下子跃起来,那长长的舌头直瞪着我,吓得我大哭,然后蛇在我离溜走的时候把我半只耳朵给咬了一口。
顿时鲜血直流。
我一直哭,老陈回来看到我满身是血非但没有帮我处理,反而因把蛇给放走了狠狠地打了我一顿。
好在,那蛇没有毒,但是那年冬天我的耳朵却因没有医治而听力下降,现在我的左耳只能在别人站在我左边时才能听到声音。
我的身体的每个恐怖因子都被唤醒出来,想起以前的事,眼泪就不断地往下掉。
我开始想办法却又不敢挣扎,慢加剧衣服的摩擦。
于是我想着最坏的打算,掉下去被蛇咬死,不掉下去被吓死,活着被蓝纯玩死,反正横竖都是死,这样一死,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人在极度紧张得到安心之后,困意就随之而来,渐渐进入了一种迷糊状态。
我是被饿醒的,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下意识想一跃而已,猛地被一股蛮力给扯了回去,这时才后知才觉被绑在床头上。
我转动着头,四处张望,窗帘被拉下,卧室有点暗,正准备松口气,却发现窗帘边上站着一个人,被吓了一跳。
本来之前被吊在阳台的时候就已经吓坏了,现在又经这样一吓,整个心脏快跳出来。
蓝纯穿着暗灰色的休闲服,嘴里叼着一根烟,微微的光线照着他半个身影,使他看起来很落寞。
我才不想理他,但却此时因双手被绑又不得不向他低头,主要是膀胱也充盈。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他转过脸,光线正好照着他,很苍白。
我想问他是不是生病了,但一想起不久之前他不顾我性命将我吊在阳台上,我就来气,我对着他没好气地说:“我要上洗手间,很急。”
他望了望我,一声不吭地走过来将我手上的绳子给解绑了,我正准备起床,直起腰来的蓝纯一晃倒在床上,昏迷不醒。
我想着此时是逃走的绝佳机会,错过了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