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撒腿往外跑,嘴里不时地喊救命,其他宿舍的学员听到了,纷纷从门框里探出头来,却没有一个要敢吱声。
姜浩背着书包正从外面补习回来,看到这一幕,他居然冲到我面前,张开双臂挡住正追着我打的姜导。
姜导看了看姜浩,啐了一口水,恶狠狠地警告我:“小婊子,过来。”
“爷爷,难道非要这样吗?,如果爸爸在,他肯定不会让你这样。”
姜浩瞪着姜导吼完,又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回去睡觉,关好门。”
姜浩的话直击姜导的软肋,姜导忽然像个泄了气的气球,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我躲在姜浩身后一动不敢动,怕我一过去就被姜导抓住,姜浩看了我一眼,转身拉住我的手从姜导身旁经过。
在姜浩拉住我的手的那一刻,我感觉一股电流般瞬间通过我的全身,麻麻的,却很舒服。
一进宿舍,我整个人松懈下来,一股热流从眼角流出。
“不是叫你锁好门窗吗?”
姜浩凶巴巴地数落我,可是我却一点也不害怕,倒是觉得非常委屈。
“为什么不锁?”
姜浩见我不回答又吼了我一句。
我不敢说在等他。
“笨......”
姜浩本想要骂我的,话到嘴边却轻柔了。
我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人对我这么好,这种强烈的感动涌向心头,将我整个人淹没,我好想冲到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可是我怕他以为我是个坏女孩。
我听话地铺好床,躺上去,姜浩帮我关好门窗,又走过来帮我盖上被子,他转身离开时发现我轻扯着他的白衬衫,转身盯着我的脸好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傻瓜。”
我第一次看到姜浩笑,第一次听到他温柔的轻骂声,受宠若惊地红着脸,直到他将我扯住他衬衫的手拿开时,我才愰过神来,脸更红了。
他走了出去,破天荒没有帮我锁好门,正当我犹豫要不要下床锁门时,姜浩不知从哪抱来的席子和被子铺在我床边的地上,关上灯,牵着我的手睡下。
这一夜,我睡在床上,他睡在地上,手牵了一晚上。
之后的好长时间,姜浩都陪我睡在地上,这段日子是我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时间,这段时间就像一场梦,那么不真实,我常常半夜恶梦惊醒,盯着我俩交汇的手直到天亮。
上帝对我实在太坏了,我的好日子如一场梦在那个晚上彻底结束了。
姜浩并不在模特机构里上课,他在外面的学校读高一,那天下午六点,姜浩还没回来,我被姜导叫到办公室。
我很害怕犹豫着要不要拖到姜浩回来再去,姜导见我站着不动,脸一下子冷了下来:“陈予,别以为有姜浩撑腰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说到底我还是他爷爷,他能把我怎么样?如果不服从马上收拾东西滚出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一听要将我赶出来吓得立即跟在姜导后面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除了姜导还有另外一个女子,大约二十七八岁,穿着红色紧身裙,妖艳有致。
她就是红梦姐,夜总会的妈咪兼经纪人,姜导对她很信任器重,学员们的实践和演出全部都红梦姐来安排。
“今晚带你出去”红梦姐说。
“哦?”我有些不明白:“去哪?”
红梦姐笑了,看了我几眼才淡淡地说:“去了不就知道?”
红梦姐见我不相信,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说,陈予,既然踏入了这一行想要保持清白是不可能的,你可以选择活法却不能选择命运。不管命运如何恶劣,没有人自甘堕落,只要你保持一颗坚定干净的心,没有人能伤得到你,哪怕肉体已不是你的,而且命运也是可以改变的!
我沉默地听着,不太明白,也不懂她为什么对我说这些话。
除了我还有另一个学员叫小梦,16岁。小梦是两个月前来的,她有父母,不过离婚了,离婚后母亲带着她再婚,继父好赌输了钱就把小梦卖给了姜导。
坐上小轿车开了半个多小时,在红梦姐的带领下,我们俩来到了鑫皇夜总会的后台,红梦姐找了一个人给我俩化妆,化完后,红梦姐带着我们说要去舞台彩排。
“彩排?彩什么排?”我一脸懵逼。
“机灵点,等下要去包房跳舞”红梦姐没回我,倒是一旁一个四十多岁的西装男瞪了我几眼。
我完全没有舞蹈功底,我不清楚为什么红梦姐会带我来跳舞。
排练的时间很短,领舞员指着舞台中央几根水晶我钢管让我们跳了几个动作看看,我和小梦一人拿着一根钢管舞动,扭着身姿自我感觉一般,有功底的小梦就好多了,如同蛇般柔滑。
一分钟后,领舞员按了暂停,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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