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逞强,什么也不愿意告诉我吗?
我微微垂下双眼,看着他,淡淡地笑:“是吗?”
青要点头:“是啊!”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说:“原来是这样啊!”
青要看着我的目光默默移开,看向了别处。
我堵在门口,熹微出去不得,现在我问完话,这才一转身,将路让了开来。
熹微这才如蒙大赦一般冲了出去,紧张地扶住青要,担心地小声问:“主人,你没事吧?”
青要朝她撇了撇嘴,熹微便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他们之间早就形成了外人无法看透的默契,他们之间有时候甚至不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只是凭所处一室的空气流动,便知对方意思。
熹微又重新他处理了一次,我只在一旁冷冷看着。
直到熹微帮他处理完了,我才去厨房里倒水喝。
没想到熹微跟了进来,站在我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现在最看不得的,便是她这副样子。
若是愿意说,那倒直接告诉我,若是不愿意让我知道,就千万别在我面前露出半分端倪来让我察觉。
让我察觉又不告诉我,那对我来说,简直是抓心挠肝的折磨。
我冷冷问她:“你有什么事?”
熹微立即道:“瑶草,你还有吗?能不能再给我一株?”
“你以为瑶草跟路边的野草似的?想采多少有多少吗?”
熹微脸上的表情一暗,然后说:“对不起,就当我没问吧。”说完转身就要出去。
“站住。”我叫住她,掏出一株瑶草扔给熹微。
熹微拿着瑶草,开心地出去了。
我是真的不想管,想冷眼旁观的,可是一想到青要那伤势,就怎么也狠心不下来。
把我一个人留在厨房里生闷气,真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他们的,否则怎么会被青要吃得死死的!
接下来的几天,青要仍然如今天这般,早出晚归。
回来地不是身上沾着别人的血,就是又添了新伤。
熹微便一日一日地来向我要瑶草。
每次就早早在地心里告诫自己,一定不可以再心软,不可再给他们,一定要冷漠以对,可是每次熹微一站在我面前,身体便不听使劲,还不等她开口就把瑶草扔出过去:“拿着走吧,别开口说话惹得我心烦。”
熹微也不管我是否脾气暴躁,只拿着瑶草喜滋滋地离开。
一时之间,我甚至以为,我是不是就是一台免费的取药机,他们要瑶草了就来找我,平时便一句话也不愿意与我讲。
直到这一天,青要出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出去过了,一直都待在家里。
我心里好奇极了,他为什么不再出去了。
虽然很想问,可到底我还是忍住了,并未去问他。
青要也不说他这几天都去干嘛了,只天天陪着我,或者逗逗青阳。
这一天,吃过午饭,四个人坐在院子的树下喝茶,青要突然说:“我答应把青阳给你,你想带她去哪里,便去哪里,以后我再也不去找你麻烦。”
正往杯子里倒水的熹微,手一抖,手中的开水壶立即从手中脱落,掉在了茶盘上,砸碎了好几个杯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她端了茶盘就想走,不知为何,她又重新坐了下来。
我也被青要这突然一句话给吓着了。
前几天他没回答我后,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却没想到,他现在竟然莫名其妙地答应了!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啊,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带着孩子走了。”我立即站了起来。
青要闪中有异光一闪而过,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说:“再多住一晚吧!”
“青要,那是你同意了的。”
“就当是我求你,再多一晚吧。”他神情冷淡,哪里你是在求人。
可是他仅仅说出这两个字,便已经像是在我心上挖了一下似的。
我看着青要,心里堵得难受:“那是你……”最终还是在他面前败下阵来,妥协道,“那好吧!”我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熹微这都去屋里换了一套茶具来,可现在我们都已经没有了喝茶的心情,三人皆各怀心事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谁也没有再说话。
我心里只觉难受得很,又很慌,那感觉,总觉得会有什么非常不好的事,即将发生一般。
这件事会跟青要有关吗?
他让我带着青阳离开,这件事是不是与他有关?我的心中有无数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