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拿出巾帕替安嫔擦拭,这才免了安嫔尴尬。
闻言,花解语摇头,丝毫不介意,面上依旧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嫔,略有一丝嘲讽。
许是花解语眸色太过赤裸,丝毫不加掩饰,安嫔心中升腾的怒火将方才那一丝恐慌击退。面上虽犹带笑意,可宽大的绣袍下,那双紧握的柔荑却将她的心思出卖。
安嫔的想法皆在花解语掌握之中,陪这么一个女人斗嘴,这心性儿,着实落了下乘。见此,顿觉百无聊赖,也失了兴趣。
摆了摆手,才道:“我此言无意冒犯皇上,公主是知道的,自当守口如瓶,免了我麻烦。”
“自然。”
见花解语承诺不会乱说,安嫔这才放了心,轻呼出一口气,心中紧张也去了不少。
面含微笑,道:“那就多谢公主了。我前几日闻言,公主身子不舒适,这不,今日得了空,就赶快来瞧瞧公主。不知公主如今觉得如何了?”
花解语身子不舒适,她早已经知道,只是今日得知花解语身子已然大好,这才来一探究竟。如今看花解语这幅模样,想来应该也是好了。
安嫔心中不由得气急败坏,想不到这样都能好,这个花解语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命啊。
心中虽恨不得花解语去死,可面上却依旧是那张温和的笑意,使人无端生出一种亲近感。
若是花解语还是前世的花解语,恐怕会对安嫔感激一二。可是花解语已然不是前世那般单纯,如何会被安嫔这幅人畜无害的模样所骗?看着她这幅模样,花解语只觉得虚假,浑身都不舒服。
抚额,顺着手缝瞧了安嫔面色,心下了然。
“多谢娘娘挂心,如今花解语已经好了许多。太医说,体内蛊毒已解,多加休养,当无大碍。”
不着痕迹地提及蛊毒,果然见安嫔面色一僵,又被很好的掩饰过去。她这点儿伎俩如何能够骗过花解语?已被花解语尽收眼底了。
面色僵硬,心中更是忐忑不安,笑意有些慌乱。
“哦?原来如此。那,公主怎会中蛊毒,可查出来是何人对公主下手?”
即便是花解语如此,也不得不佩服安嫔,竟然能够掩饰地这般顺其自然。
微微摇头,面色略有遗憾,道:“并未查出凶手是谁。”
闻言,安嫔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重又堆起笑意,道:“公主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凶手很快就会查出来的。”
花解语垂眸,掩饰掉那一闪而逝的讽刺,手中转悠着茶盅,如同一个普通的人。
“虽然未查出凶手是谁,不过公主已经查出来一件事儿。有一厉害的养蛊人,南飞雁,不知安嫔娘娘可曾听闻她的大名?”
不着痕迹地将南飞雁的名字抛出,如同平地一声雷炸起。
安嫔几乎快要反应不过来,南飞雁,这个名字让安嫔心中大惊。
“不,不曾听闻。我怎么可能听过这些旁门左道呢?公主说笑了。”眼神游离,笑容僵硬,手中茶盅微微一抖,几滴茶水洒落出来,很是慌乱。
见安嫔竟然吃惊于此,心下了然。
南飞雁定然与安嫔认识,说不得,自己体内的蛊毒就是这二人一同害的她。当时安嫔越加美艳,花解语就知道情况不对,现在又遇见了南飞雁,一切都有了头绪。
正在垂眸思索,就见安嫔起身,道:“公主,我殿里还有些事儿,改日再来叨扰公主。”
目的达到,花解语也就失去了与安嫔虚与委蛇的兴致。
此时见安嫔主动提出离开,花解语也不多加阻拦,微微颔首,示意安嫔离去。
心中有鬼,安嫔也就不在意花解语的礼数不周,忙带着宫婢离去。
而花解语看着安嫔几乎落荒而逃的身影,若有所思。
她已经知晓了,自己体内的蛊毒,定然与安嫔有关,可是苦于手中没有证据,只能先不了了之了。不过这笔账,她会给安嫔记着,迟早要让她还回来不可。
微微一笑,心下已经有了决定,花解语心中一团迷雾,总是淡了不少。
起身,将手中茶盅置于桌案上,心情很是舒爽,看着安嫔身影远去,唇角绽放一抹笑意,很是舒心。
“陪本宫去御花园走走。”
二度游赏御花园,即便是花解语,心中也忍不住要怪自己闲得慌。
宫婢却未多言,随着花解语一路前往御花园。
主子的决定,并不是她们这些下人能够随便置喙的,不过这根本不妨碍她们执行命令。
白日的御花园自与夜晚不同,百花争鸣,散发着香气,单是闻着,就已经快要醉心于此了,身体的疲惫也被驱散了不少。
微微一笑,花解语心中有了计较。
挥了挥手,云白色衣袖甩过,花解语笑意不减,道:“你们先下去吧,本宫一人在此走走。”
宫婢面面相觑,见花解语面色不虞,忙带着众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