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元帝四十年,大周国都城京都。
“呃……”
阴暗潮湿的牢房内,不断传来刺人耳膜的尖叫,一只木驴正在地上一拐一拐的走着,木驴背上竖着一根大拇指粗的尖木桩,一名红衣女子被人强行按坐在上面,下身鲜血淋漓,痛的撕心裂肺。
上面坐着的正是当今的太子妃夏甜陌,额头冷汗淋漓,脸色惨白如纸片,腹中的胎儿也在这木驴的摧残下化为乌有。
牢房对面一名华服锦衣女子,当今太子侧妃苏烟正坐在软垫上,冷眼瞧着面前的女子。
“好妹妹,你要谢谢我,是我求了皇上,让我见你最后一面,代替太子送你一程!”
“无耻,卑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苏家,那个昏庸的狗皇帝,还有南炫夜!”
“呵呵,整个大周国都知道了你们夏家通敌叛国,罪大恶极,妹妹,听我的劝,好好上路,下辈子投生个好人家,不要再纠缠我的炫夜,躲过你那个傻乎乎的只知道尽忠的爹!”
“我有话和你说。”夏甜陌微弱的声音传来。
“哦?”苏烟将耳朵靠近了夏甜陌。
夏甜陌一口咬住了夏甜陌的耳朵,死死的往下拽。
“啊!……”苏烟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贱人!”被奴仆拉了出来的苏烟狠狠的将夏甜陌摁在了木驴上,一阵猛烈的撕扯以后,苏烟松开双手以后,夏甜陌的身子直直的从木驴上掉在了地上。
“你不知道吧!你那愚忠的父亲,还有你们夏家一百多人的大家族,刚刚被皇上砍了脑袋!”
苏烟抚摸血淋淋的耳朵恨恨的说道。
“你胡说!皇上不会这样做的,太子,太子不会这样对我的!”夏甜陌趴在地上,看着苏烟恼怒的说道。
“烟儿说的对,不信?甜陌,你看看,这是什么?”一身金色锦袍的男人慢慢踱步来到了夏甜陌的面前。
一个白色的带着血迹的包裹滚落在地,里面一个圆溜溜的带着血迹的头颅滚落出来,上面的一双眼睛怒目圆睁。
夏甜陌,看着面前的人,心脏狂跳,身子趴在地上,缓缓的爬向了头颅的方向:“爹!爹!……”
凄厉的哭声在死牢里盘旋,久久难以消散,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楚,听着悲伤,闻者心碎。
南炫夜蹲下身子,凝谋俯视眼前的女子,捏起了女子的下巴:“本王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尤其是你父亲,仗着自己身上战功赫赫,不断的挑衅皇家权威,逼着我娶你,娶一个我根本不爱的女人!”
一滴血泪从吓甜陌的眼眶夺眶而出滚落在南炫夜的手上,南炫夜手背一烫,竟然有些微的颤抖,心脏狂跳!
“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我爹也死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来世,我要你付出血的代价……”
夏甜陌双眸凝血,目光锐利,紧紧掐着南炫夜的双臂缓缓的滑落在地,身子无力的趴在了地上,眼眶一颗血泪凝结在腮边,停止了呼吸。
南炫夜望着手背上的血泪传来的灼热,微微拧眉,心中的震撼不亚于他看到夏甜陌满脸的恨意和不甘。
“殿下,她死了!”侍卫探了探夏甜陌的鼻息说道。
“扔出去!!”捂着还在流血的耳朵,苏烟恨恨的说道。
“是!”两名侍卫将在苏烟的身子上罩了一层白布抬了出去。
南炫夜望着侍卫走远的背影不再停留,独自揽着苏烟离开了死牢。
夜幕低垂,荒郊野岭,一弯冷月悬挂在高空,静静的俯视着大地。
远处一拐一拐的走过来两个带着锥帽的灰衣侍卫,将裹着白色纱布的夏甜陌直接扔在了乱葬岗,随后另外一名侍卫将夏家斩断的一百个人的头颅哗啦一下全部扔在了夏甜陌的四周,有的直接砸在了她的身上。
闻名一世的大周国护国将军夏江一家一夕之间,以叛国谋逆罪满门抄斩,震惊朝野,太子妃夏甜陌悲痛欲绝,在死牢自尽,威风凛凛的夏家在一夜之间成为了大周国的一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