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车后,他言行举止上无不都是迫不及待想上楼,跟乖女婿急不可耐要讨好丈母娘那架势儿,连苏芷若想顺便在楼下便利店买打桂花糕他都一个劲儿的催。
两人平排走了小段儿路,穆少臣敏锐的察觉力感到身边的人没跟上,扭头但见她唇瓣启开,说:“少臣,我觉得你还是别上去了。”
起先蔡豆豆打电话可只说两老人,这连她爸妈都来了,估计是什么大事儿,也铁定还有其它亲戚。
万一要真是有事来办,穆少臣在场他肯定会开口帮忙,他两个现在处于磨合期,她不想欠他。
穆少臣问:“怕什么?”
苏芷若也不知道怎么说,一脸儿别扭得要抓脑挠腮的样,出声道:“总之你别上去就是,要是想认人,等以后有得是机会。”
穆少臣唇瓣紧抿着三秒,方才注视着她轻声说:“你要是觉得别扭,我正好上去跟叔叔阿姨把之前在南城的误会解释清楚,就说我现在在追求你,你对我还在考察期,顺便让他们也连带着考察我,咱不提别的。”
她很少见过他这么认真的说一长串儿话,眼神跟语气都无比真挚,甚至声音还带着压制的无奈,估计他这话说着心里挺难受劲的。
他两正好走在进大门的台阶处,她与他相隔两个台阶高度,身高又本来没人高,苏芷若抬头望着他,满脸挂着为难不已的神色。
她敢肯定自己没看错,穆少臣是很认真的在对待她,不过林少玫跟苏建国那性格,要是穆少臣在南城一套儿装着,这边儿又一台儿演着,不用猜他以后也别再想跟她在一起了。
即便是第一次对你眼缘儿再好,一旦他们认定你这人谎话连篇,上话跟下话不同,十匹马也甭想把他们的心拉回来;尤其是苏建国那铁钉秤砣性子,钉了哪块板宁愿你给他掰弯也不脱板,挂了哪杆称,一旦断了杆他打死也不再等你修好称杆再挂。
苏芷若是真想跟他好生相处,说:“我不是怕这个,这次来的人指定不止我爷爷奶奶跟爸妈,他们应该是来有事儿的。”
穆少臣接着她话说:“那不是正好,我要是能帮上忙还能帮一把。”
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苏芷若哎了声,道:“但是我不想你帮忙,我们现什么关系没有,就算是现在跟你好着,也不想欠你的,同胞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他一直都觉得她这人爱财没错,但总是有自己的原则,能为正财屈腰求,能为歪财伸掌弃的,只是很多时候脑子不懂得变通。
穆少臣没随她话马上出声,顿了两秒多,耐心的跟她说:“别倔,沪城不比你们南城那小地方,地儿小左右都是邻居办事儿靠那点情分就能妥帖,沪城这地儿最不讲人情,大家都是狐狸精,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只认关系跟钱财。有人兜着你不亲自跑腿人家给你办好事,没人兜着你哪怕是跑断腿,人家还不一定给你按章程办事,就算办事,不刮你点儿额外油水钱往哪儿跑。这就是背后没人跟背后有人的区别,有人帮总比求人讨强,你也不想爷爷奶奶成天儿操心,七八十岁的老人在外边跟着跑办事吧?”
他这么一番话直接给苏芷若尘封多年的记忆眨眼功夫唤醒,犹记得八岁那会儿,她姥爷领着他跟林少翔两孩子去乡里刨菜地,男孩子顽皮,跑人家菜田玩,见着地瓜籽跟那豌豆粒似的好看得紧,偷吃了好几串儿,回去大半夜林少翔双眼翻白,口里还吐白沫。
她小姥爷那边儿也就这么一根老来得子的独苗,心疼得要死,深更半夜挨着挨着医院送,都说赶早不赶巧,偏偏那段时间流感高峰期,处处医院人满为患。
找到一家医院,当时还送来另一病人,他们这边人都大不对劲了,对方那边就是吃海鲜过个敏,医生又有限,奈何人家有钱儿子金贵,直接砸钱调关系站了位。
还亏得她家里人有在医院上班的,听说这事儿后赶忙叫家里人调了过去,不然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打那时起,苏芷若对医生这职业总有种说不出的偏见,名称披着天使皮的恶魔,挂了执照的间接杀人犯。
他两在下边,蔡豆豆在楼上为了难,家里上上下下一共十人,除去苏家两老人,苏建国跟林少玫,剩下六个分别是苏芷若三伯、三叔、小叔的妻儿。
苏建国是苏家长子,自打入赘到林家后自家那边的事儿,两老人都全权交给了苏家三媳妇陈娇管。
说起这人还真是对了她那名,说话娇里娇气,连性格脾气也骄得不行,打进了家门一个劲儿的指手画脚,一会儿说这房子小,一会儿抱怨蔡豆豆不懂招待客人。
蔡豆豆哪受得住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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