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给她让路,听到手机那头的人说了句:“你表弟是不是要大学毕业了?”
本想直接挂的,闻言,苏芷若聚神,问:“哪个?”
“学刑法那个岑嘉泽。”
苏芷若沉思两秒,问:“你派人调查我?”除了这个猜测,她找不到别的可能性。
“那小子名声那么好,又是你们老林家的后代,怎么说我这个南城邻居多少了解些。”
“你想干嘛?”
“他现在是不是在找工作?”
沈懿轩什么事儿都知根知底,太让人有怀疑的倾向,苏芷若总觉着他找人翻过自己的底儿,要不怎会跟长了神通眼似的,啥都知道。
她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也没想干嘛?”沈懿轩说话间带着明显的吐息声,应该是在边抽烟边说话:“就是几天后有个寿宴,想找你做舞伴。”
敢情他这么大半夜的跑来不是为了打架那事儿,居然是为了找舞伴。
听到这话时,苏芷若说不出是个什么心情,总之有些难忍的躁郁,莫名有种给人套圈里去的不爽感。
就算那人不是你钟意的,可被人蒙在鼓里心中都不会太好想。
提气还没开口说话,那边先声制人:“你先别急着拒绝,寿宴主人翁在官场这一块儿有点地位,你要是表现好给岑嘉泽谋个国粮单位绝不是问题。”
这话一出,苏芷若还真没了声气儿。
这叫什么来着,偏偏你饥渴难耐的时候,有人给你端饭倒茶。
即便现在是粗茶淡饭吃起来都是香的,何况还是山珍海味。
蔡豆豆反手抠门,然后往沙发里一倒,迷迷瞪瞪的说了句话:“这个社会别死要面子活受罪,有人帮忙总比没人求好。”
沈懿轩估计是听清了这边的话,调笑道:“你朋友比你懂事儿,应该多跟人家学学。”
苏芷若沉思了几秒,方才开口说:“到时候你给我详细地址。”
得到她这般回复,沈懿轩心满意足:“既然是舞伴,肯定得我亲自八抬大轿抬过去了,那天我过来接你。”
其实这样也好,人生地不熟的,省得到时候她还得跑过去打电话找人碰头。
这边刚解决完一个,蔡豆豆又开始审罪犯似的问她:“苏小妹,这么多天我没得空问你那事儿怎么回事?”
事情接二连三的来,苏芷若心里乱得很,沉着眼皮说了句:“你喝醉了,洗洗睡吧!”
蔡豆豆直等她人走到浴室门口,才阴阳怪气的说了声:“苏芷若,这么多年闺蜜,你拿我当什么了?”
这话问的人太多,穆少臣来问,沈懿轩来问,现在连最了解她的人也这么问。
苏芷若咽下喉咙那口足以噎死她的口水,听不出情绪的说:“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发生那种荒唐到只有小说,电视里才会出现的剧情,然后紧接着产生这一系列的事情。”
这些蔡豆豆能猜到不少,闻言并未太过惊讶。
她还想开口问点儿什么,实在扛不住头疼脑热的把满肚子的话憋回去,单拎了句:“对了,你之前让我寄过去的那五十万昨天给人退回来了,本来想昨晚上跟你说的,看你睡得香没忍心打扰你,我就放你书柜上了。”
喝醉后,只想睡觉,说完蔡豆豆往卧室钻。
苏芷若回头去看了眼钱,完好无损的五十万,左思右想了好久,手机揣手掌心磨蹭了将近半小时,最终还是没把电话拨过去。
她总觉得现在的自己跟穆少臣就像是隔着一道遥不可及的天河,越来越不懂他,也逐渐发现两个人的圈子差别之大。
一忙起来,时间就跟装了飞轮的双脚,半个月眨眼间过去。
这段期间,苏芷若给自己接了不少的私活儿,成天到晚要么埋头在文件里,要么就盯着电脑噼里啪啦的打字,蔡豆豆三天两头嘲笑她都快变成了鸵鸟模样。
又是忙忙碌碌一个礼拜后的礼拜天,两人都懒得做饭,换好衣服刚想要出门,苏芷若接到许敬扬的电话。
打心眼里她不太乐意接,这段时间那边没少打过电话给她,但每次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要么就跟她聊穆少臣,生怕她会突然间失忆忘掉他似的,所以得成天儿在她耳根子前聊。
起先还能应付,渐渐的她就有些疲劳了,人一旦面临一件事情太急或者太久会渐渐由开始的正视转为无关痛痒。
两人进电梯站好,蔡豆豆按好楼层灯,瞧她楞着没接电话,又没挂掉的意思,酸溜溜的问道:“又是那个许敬扬,你说他这是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