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番话简直气爆了苏芷若,刺激得她“噔”一声从椅子上蹦起来,动作弧度过大,力度过猛,下身敏感处未全消退的酸胀感袭来,她捂着下腹重新坐好,咬牙切齿的说:“真是贼的儿子天生会偷,这敢情都是基因遗传的,今天不收拾死他丫的,我苏芷若名字倒过来。”
她也是性子急起来跟水流量超标的水龙头有得一拼,连脏话铿哧铿哧都蹦了出来:“还想生儿子,我去他姑姥姥的,诅咒他一辈子硬不起来,硬起来直接给他阉掉。”
隔壁桌还坐着客人,她声音大口气也豪得很,对方扭头循声,那小眼神嫌弃得。
要说苏芷若这人,典型一矛盾纠结体,计较的时候恨不能心眼子长到牙齿缝里去,大度的时候两耳不闻窗外事,你爱咋的说随你便。
完全没理会身后那异议颇深的小眼神儿,她想说啥就说啥,全然当身后坐了柱眼珠子会动的雕像。
快要进场的时候,林少玫给她打电话,让她把穆少臣一起带过来吃饭闹婚夜,南城人新婚闹夜都闹得比较凶,越是人多越吉利,表示得到众人的祝福,夫妻长长久久,婚内甜甜蜜蜜。
她太了解林少玫那疑神疑鬼的性子,苏芷若干脆一刀斩断,不留后患的说:“人家昨晚上就回沪城了。”
林少玫问:“怎么突然就回去了?”
她不可能实话实说,不然林少玫不爆,苏建国起码也得爆怒,信口拈谎:“人家有工作,你当成天儿瞎逛的浪荡子呢!”
“别嫌妈啰嗦,我这眼睛张开一瞧,小臣这孩子就跟别人不一样,说不出个好坏,你自个儿长点心眼掂量着,别成天大大咧咧的。”
女人胜在心细,但凡是心里起了疑心那就是没完没了的一去不复返,即便苏芷若把穆少臣说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万人迷,林少玫始终有她心里的衡量尺。
她先前在林雅儿家里充其量也就是干干跑腿的体力活,真当磨刀上阵的婚礼当天,是一点儿事不懂,那都是经验丰富的过来人干的,索性也没人喊着她帮忙。
进门时,温小蔻余光瞥见停在路边的两辆灰色包车,门都开了大半,里边好些人的脸她看不到,只看到对方手里拿着相机,是那种娱记专用相机。
她心生疑惑,想要往里看时,对方“哗啦”一声彻底关上了车门。
说不出到底是哪儿不对劲,但她就是心里很多顾虑,苏芷若看她眼,说:“别紧张,我们这是维护正义。”
温小蔻道:“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刚才在外边我好像看到了娱记,你说叶冠希一不是什么大明星,二不是什么商业大佬的,拍他结婚人家闲得?难不成是他在林家这边故意演戏作秀?会不会戏演过了点?”
“对面儿也结婚呢!估计偷拍那边的吧!”闻言,苏芷若倒没多想,许敬扬他们那边儿不是也办婚事嘛!
像他们那样的身份应该够得着娱记忙的了,况且包车还停在这边马路,显然就是娱记惯有的躲躲藏藏风格,只当是偷拍对面事儿的。
婚礼现场内部四处摆放得有新人婚纱照,正前方仪式台上宽大的液晶屏也来回滚动播放着,背景是典型唯美主义者喜爱的蓝天碧海,新娘新郎看上去幸福登对。
甚至还透着一种强烈的楷模夫妻范儿,倒不像是即将要进行婚礼的新人,反而更像一对老夫老妻开的结婚周年庆,主要还得怪叶冠希那孙子天生长了张乖巧会骗人的脸。
温小蔻眼珠鼓鼓盯着那些照片发狠:“真要是不彻底撕破他那层皮,你一辈子不知道他那些肮脏龌龊事。”
两人坐在进门左手边一次往前数的第三张桌,过道上来来往往都是人,苏芷若嘀嘀咕咕的轻声也跟着骂:“哪还有皮,说他畜生,畜生都得上法庭告我诽谤,这丫的人渣都不配,得把人字去了,纯粹一渣渣。”
都说血浓于水,叶冠希如此行为等同于是直接给这四字彻底蒙耻了,苏芷若真是期待到时候大肆揭开他那张皮的时候,旁人怎么戳死他。
说时迟,那时快,她还想着多日不见,想瞧瞧这伤天害理的渣渣打扮成了个什么渣样儿,叶冠希打婚礼现场右侧们走出来,简单大气的一身西装。
一米八几的身高,加之颜值的衬托,眨眼一晃倒真还有几分模样,只不过这人对应了古时那么句话“蛇蝎美人”,长得越好的人心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