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因为衣物的事情被孙氏说,再后来又因为丫鬟的事情憋了一肚子气,反正怎么都不痛快。
如今更是事关她女儿的清誉问题,她如何还能咽得下这口气,也顾不得孙氏还在场,冷笑一声后便对明珠说道:“好一个二小姐,我看你是故意把话说成那样的吧?你怕我们明珍比你好,过得比你如意,所以才刻意和这妇人联手陷害我们明珍,对不对?!”
她就说方才这小贱人进去的时间也太长了,敢情是收买人心去了!
“母亲,我没有……我……”
一边惶恐,一边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妇人,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只是一刻,那妇人立马不等明珠把话说完就冲孙氏磕头。
“老夫人明鉴啊,民妇……民妇不过头一回见二小姐,哪来的收买一说,何况……何况民妇还是夫人让人找来的,这……这这……”
妇人没有把话说完,但其中的意思却明显。
提出给人检查身子的是秦菁,让找来人的也是她,既然都是她,那就和明珠没关系。
“你一开始就知道这事了,对不对?!”
孙氏厉眼锁定秦菁,怒不可遏。
“母亲,不是的……我……我当真是不知此事,”秦菁揪着孙氏的衣袖急着说:“您想想,如果……如果我一开始就知此事,那为何还会让人来给明珍她们检查,这不是摆明了让明珍难堪吗?我……我怎么会这么做呢对不对?”
虽然很急,但说的话条理却清楚。
明珠听着,心里暗道,还好她没小看这秦菁和郝明珍,否则一会儿就该她们百口莫辩了。
想着,明珠在孙氏开口前说:“是啊祖母,这人既是母亲找来的,那就说明她是不知这件事的,毕竟哪有母亲会想女儿不好的不是?而且大姐向来就守规矩,定然是不会做出那等事的,依我看,还是再问问这嬷嬷究竟是怎么回事吧,方才她不是看了大姐两回吗?”
郝明珍有过墙梯,她自然也有张良计,到底说来,大选这东西可不是件小事。
犹如一语惊醒梦中人一样,孙氏的视线立马就定格在了妇人身上,在场的其他人也同时看向了妇人,就看她会说出什么花样来。
郝明珍此时已然气愤不已,但她知道,她让云初找的这个人明显就已经叛变了,就算再让她说,她所说的话也不会有利于她。
想着,郝明珍直接一脚踢上了妇人的肩,厉声道:“还不说实话?!究竟何人指使你在我身上动手脚的?!”
毫无疑问,郝明珠压根就没那个本事对她动手脚,且方才在偏屋的时候就只有她和这个妇人在,又是那个妇人要求她把袖子聊起来了,除了她,就没有人可以动手!
郝明珍的动作让那妇人身子一缩,也让明珠的眼一眯,急忙上前去扶住了妇人。
“你没事吧?”她低头看着妇人,趁着询问的时候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那妇人本因为这一脚开始慌张,但见她那般的眼神,心里稍微安了些,有些夸张地龇牙咧嘴起身,摆摆手:“多谢二小姐,民妇……民妇没事。”
边说,她边顺着明珠的力道起来。
明珠面露“担忧”地看着她,而后起身看向郝明珍,皱眉说道:“大姐,我将军府的人向来仁义,今天这事就算真的有误会,你也不能出手打人不是?这要是传出去,话该有多难听?”
左右她们已经撕破脸了,也就在老夫人面前装装样子,她可不怕郝明珍会针对她。
“当着我的面打人,你当我是死了吗?!”孙氏本就因为她动手的事怒意更胜了,先又听明珠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就有了比较。
“祖母,我……”郝明珍气得已经把指甲都陷进肉里了,奈何却又不能真在孙氏面前放肆,只好一味地忍气吞声想解释。
“别说了!”孙氏连看她都不看一眼,直接看向了已经重新跪好的妇人,说道:“你说!既是已经检查过,为何方才又唤了她进去?!当真是有地方看漏了吗?!”
她的声音很大,听在人耳中让人心神一震。
那妇人听了她的话后身子抖成了筛子,连着磕了两个头。
“老夫人息怒,怪民妇糊涂,民妇当真不是有意欺瞒的,实在是……实在是害怕东窗事发后民妇难逃一劫,所以……所以才决定又把大小姐叫进去了一次,还请老夫人饶命啊!”
她的话说得模棱两可,连郝明珍都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叫‘东窗事发难逃一劫’?”孙氏捕捉到关键词,眉头蹙成了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