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东龙国的人,我们莫要给主子添麻烦。”
习秋抱着楚梓芸进了屋,齐净罗命那领路的丫鬟站在外面,赶紧跟着入了内,习秋将楚梓芸抱到里间,将她放到床上。
齐净罗两眼放光,赶紧挥了挥手,不耐烦道:“这里没你的事了,赶紧给我出去。”
习秋垂下头来,掩盖住眼中的怒意,齐净罗几乎是等不及她走出里间就扑了上去,但人还没扑过去,习秋已走至他身后,举起手狠狠劈了下去。
齐净罗只觉后脖颈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随即眼睛一翻,直接栽倒在地。
楚梓芸这才将一直握着紧紧的拳头松开,鲜红的血液顺着手缝流到床单上,楚梓芸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习秋……习秋,你做得很好,现在去外间将茶壶拎进来。”
习秋点了点头,去外间前特意从里间张望了下,发现外面的门已经关上了,她走到外间,拎起桌上的茶壶赶紧入了内,没了针一直扎着的疼痛刺激提醒着楚梓芸,且她已经强行撑了这么久,早该不行了,习秋进来后,她整个人都已经半昏过去,手无意识的扯着自己的衣服。
习秋伸手擦了把脸上的泪,狠狠的从齐净罗身上踩了过去,她用一只手扶起楚梓芸,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随后伸手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壶嘴对准她的嘴,让水得以流进她的嘴里。
水刚流到楚梓芸的嘴里,不用习秋再捏着她的脸颊,她已自觉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只是才喂了片刻,便传来敲门声,紧跟着一道男人的声音响起,“主子,您有什么吩咐吗?”
习秋的心猛的多跳了两下,这其实是个试探,没有人办事的时候还会在屋内放着一个人围观,但方才抱着楚国侯府三姑娘进去的丫鬟可到现在都还没出来,外面的人忍不住开始怀疑会不会是主子在里间出了什么事?
习秋额头上急出汗来,她看了眼张着嘴无意识喝水的姑娘,再看了眼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齐净罗,心下有了主意。
门外的人见里面没有半点动静,其中一个人道:“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怎么半点动响都听不见,方才那丫鬟也没出来。”
另一个人不怀好意道:“能出什么事?指不定主子现在想享双人福呢!”
“我觉得不对劲儿,我再问问。”言罢,他再次提高声音道:“主子,您还有没有什么吩咐?”
等了片刻,屋内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屋外的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主子怕是出事了。”他伸手推开屋门,“主子。”
外间没人,只除却桌上少了个茶壶和一只茶杯,二人往里间走去,一瞧见里间的情形两人瞳孔猛的一缩,其中一人怒声道:“你要干什么?”
习秋一手箍着齐净罗的脖子,一手拿着一块碎瓷片,锋利的那边正对着齐净罗的脖子,她冷眼看着他们,“我要干什么你们瞧不见吗?还是你们的眼睛原本就是瞎的。”
二人皱紧眉头,其中一人道:“他可是端王府的世子,你可要想好了,你若是敢伤了她,你也别想活。”
习秋手中的碎瓷片又靠近了齐净罗一分,眼里尽是疯狂的神色,“我早就想好了,大不了大家都死,他死了,你们觉得没有保护好他,你们还能活命吗?我不过就一条命,拉上你们这么多人陪我也算值了。”
两个男人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其中一人冷笑一声,“老子就不信有人不怕死,有本事你现在就弄死他,等你弄死他后,我也好在死之前好好享受一回,我瞧着你家姑娘快不行了吧,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是不知你家姑娘受不受得住我们兄弟二人。”
习秋一下子愣住了,她原本是想以此威胁他们,让他们放她和姑娘离开,这……这可怎么办?杀了他,姑娘也逃不出去,她的目光游移了下,要不等杀了这人渣,大不了自己和姑娘一起死!
“就不知你们受不受得住我?”这时,一道冰冷的嗓音蓦地在屋内响起,下一刻,两个男人同时向后摔去,狠狠撞在了竖着的高大花鸟屏风上,连带着屏风‘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习秋抬眸看向来人,当她看清来人时,手瞬间一松,手上的瓷片落了地,齐净罗‘砰’的一下栽回了地上,习秋双腿发软,整个人跪倒在地上,泪流满面,“朗世子,求您,救救我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