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眉头却是不由自主的皱起来了,“大师您会不会是搞错了?”
“呃。”那个高僧明显是对连君宸的反应愣了一下,他大概是和我一样,都不理解居然有人做了父亲会不高兴。
反倒还要问他,是不是搞错了。
高僧犹豫了一下,说道:“贫僧乃是平庸之辈,这个……这个并不能完全保证尊夫人的情况。若连先生心存疑虑,可去医院就诊,毕竟民间之术在科学面前都是些旁门左道。”
“旁门左道?如果大师算旁门左道,那么三山五岳的那些山门也不必开下去了。大师是高人,大师说的话,在下深信不疑。”连君宸直接肯定了那高僧的实力,又问道:“那大师可知道,我夫人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这……”高僧眼中闪过一丝忧色,他沉凝了片刻,才说道,“昨夜有狗煞偷走了镇宅的铃铛,破了宅中挡煞的风水。好在铃铛被人半夜里还回来,宅中才得以恢复的宁静。贫僧感觉到,夫人腹中的胎儿,似乎……似乎被狗煞纠缠了。那狗煞应当是在宅中风水被迫之时,偷偷混入宅中的狗煞所为。”
这个高僧的说话,和太白大人的判断几乎是如出一辙。他们两个的说法,都说是连家风水大破的时候,被偷跑进来的狗煞,纠缠住了腹中的胎儿。
想来真实的情况,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恩。”连君宸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目光稍微一凛,似乎极度冷酷的看着简思,简思整个人都害怕的蜷缩在了一起。她低着头再也不敢抬头去看连君宸脸上的表情,好像是犯了极大错误一样的恐慌这。
我看简思这种躲着连君宸样子,脑子里突然有了一种疯狂的想法,该不会是简思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连君宸的吧?
如果连君宸这段时间根本没碰过她!
那么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就一目了然了。
可简思应该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才对,她和简家的所有荣耀,都靠着和连君宸的婚姻关系维系。一旦被发现怀了别人的孩子,连君宸戴了绿帽子,肯定会恼羞成怒,剥夺简家和简思所有的荣耀。
不不不……
我这个脑洞开的太大,也太可怕了,我怎么能这么想呢?
一定有什么其他的隐情,是我没有想到的,总之真相绝非是我脑洞大开,胡思乱想的那样。
我连忙安慰自己。
平静了心态以后,才去和那个高僧交谈,“大师有办法将狗煞引出来吗?我怕如果不及时引出来,狗煞身上的阴气,会影响她腹中的孩子。”
有些话我不方便明说,可是看到简思因为肚子里进了狗煞,整张脸就跟得了多毛症一样长满了毛。我只怕狗煞在她肚子里呆久了,那肚子里的小家伙临盆了。
生下来,要是……
要是也和简思一样,是脸上个长满毛的小怪物,那连君宸不还得更崩溃。
像这种被精怪附身,所产生的副作用,我虽然没亲眼见过。可是类似的民间传说,我可没少听过,我只是有这方面的担忧而已。
“这位是……”高僧大概是见了我眼生,脸上的表情有些迷茫。
连君宸介绍说:“这是我的弟媳苏芒,阴派传人。”
“难怪身上会有北斗玄鱼呢,贫僧还以为是自己老了,眼花看错了。”那高僧实在是眼尖,连我口袋里揣着北斗玄鱼都能看见。
我伸手摸了摸口袋里触手冰凉的北斗玄鱼,忍不住挠头,“大师真的好厉害,连我……连我带着北斗玄鱼都知道。”
高僧笑起来相当慈祥,温和的让子让人觉得很亲切,“这都是雕虫小技,北斗玄鱼有降低火气的功效,你身上火气很弱,所以贫僧也就是斗胆随口乱猜的。昨夜,是你将镇宅的铜铃找到,并且归还到原位的吧?”
“是……”我很想说是凌翊,可是一想到凌翊的特殊身份。
我怕这些光着脑袋的和尚注意到他,也就厚着脸皮没有否认,红着脸将头低了下来。
“哎,狗煞不引出来,的确会影响腹中的胎儿,严重了还会导致产妇诞下狗胎的。贫僧还未想到办法,需要和几位师兄师弟们商议一下。”高僧倒不像是完全没有法子的样子,脸上是一副不确定的表情。
我想着,大概是对自己的法子不是那么肯定,才会想去和其他和尚商议。
连君宸和方才进门时关心简思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他淡淡的说:“方丈和其他几位高僧,能想出办法便是最好,若想不出来,也无妨。简思这般……也是咎由自取,大不了随她去了。”
那高僧大概也是这辈子没见过变脸变的这么快的人,方才还对简思照顾的无微不至,这会子突然就是不能救就拉倒的样子。
他愣了一愣,急忙站起身,“阿弥陀佛,那贫僧就不打扰夫人休息了。”
“我送方丈下楼。”连君宸冷漠的扫了一眼床上怕得要死的简思,将那老僧送出去了,然后说了些赞许的场面话,“大师真是神通广大,连家以后的安全,可都仰仗大师了。”
那高僧也不居功,“贫僧有愧,夫人的病,尚未有眉目。怎当得起连先生如此称赞,惭愧惭愧。”
两个人一起下去之后,佣人在房里收拾地上凌的东西。
她脸色惨白,动作都有点不利索了,大概是刚才被高僧说的什么狗煞给吓到了,估计此刻是硬着头皮在打扫卫生。
简思突然就抓住我的手,把我往床边上拉。
我一屁股坐下了,她才慌张的说道:“怎么办……怎么办……苏芒,我该怎么办?我怀孕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不会的……那是他的骨肉,他不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的。”
我都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了,如果这个孩子不是连君宸的。
那连君宸要杀你,我可真不知道有什么立场去阻止连君宸的行为。太白大人一向都是喜欢看热闹的,它跳到湿漉漉的被子上,说道:“该不会……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小连的吧?否则,你这个女人怕什么怕?”
这话话音刚落,我就感觉身后气压不对,变得特别特别冷。
就听连君宸冷淡的声音在耳边幽幽的响起,“你们先出去,我有些话,想和简思单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