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愣,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我……我觉得相公你……不是一个赶尽杀绝的人,你非要烧子婴的园子,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吧。”
“我怎么不是一个赶尽杀绝的人?谁敢伤你,我便要他付出代价,包括司马倩。”凌翊轻轻的吻了一下我的额上的发丝,我的身体一颤,抓紧了凌翊的手臂上的衣料。
我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惊恐,“不要。”
“你要给司马倩求情吗?”凌翊凝视着我,嘴角扬起了一丝戏虐。
我点头如捣蒜,“司马倩暗恋你,一个暗恋你的女生,你怎么舍得伤害她。她……她做和一切都是为了你,而且……我并不生她的气。”
“小丫头,我发现你脑袋坏掉了。”他冰凉的手指揉了揉我的太阳穴,语气颇为无奈,“她这么陷害你,你居然不生她气。”
我说实话,我是很生司马倩的气。
脑子里甚至脑补,一巴掌一巴掌打在司马倩脸上泄愤,仿佛这样才能让我解气。这说明我并不是什么爱心泛滥的善良之辈,可我依旧觉得司马倩不应该受到凌翊的责罚。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凌翊。
想到司马倩我又气,又纠结,可是又不能说她坏话,让凌翊恼她。
我只好转移话题,“对了,子婴既然……既然是那个历史上的子婴,又怎么会和自己的妹妹共用一个灵体呢?我记得……书上是说,他被项羽杀了。”
我觉得自己在说傻话,居然把自己学的历史搬出来。
史书上记载的并不一定全对,对于凌翊来说历史也许只是一段回忆。
“死的时候,两个人抱在一起受火刑。许是执念太深了,两个人的魂魄居然都融到一起了。”凌翊蹙了蹙眉头,眉宇间似乎闪过一丝忧郁。
我心头一惊,“原来……他也是个可怜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自千年前便在幽都,一直与世无争,算是世外之人。没想到这次,居然敢把心思动在你身上。”凌翊脚步忽然停了下来,周围一片漆黑,我唯独能看到的就只有他。
他低头看了我片刻,才说:“闭眼。”
“恩。”我知道每次凌翊让我逼上眼睛都是为我好,让我避免看到一些让人受不了的画面。这次又是什么我无法猜测,只是默默的闭上眼睛。
只觉得身子突然一下就腾空坠落了,吓得我睁开眼睛。
却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身子坠落在了一个柔软的床垫上,我的身子在床垫上弹了几下,又抬头看了看那个挂着复古水晶灯的天花板,不禁心花怒放。
“我到家了?”我一下就搂住床边凌翊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我可太想回家,除了寝室那床板特别硬。
还有就是那一段住在宾馆的日子,真的是让我无法忘怀,我特别想要和凌翊有单独相处的日子。
凌翊这个家伙眼中却好像隐忍了什么东西一样,反手就将我的欺住,冰凉的身体沉沉的覆上了我的身。
他那块带着火焰灼烧的疤痕,依旧难掩与生俱来的俊秀。
我脸上羞的滚烫,禁不住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肩头,“相公,我……我好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我想睡会儿。”
“别动!”凌翊理了理我脸上的乱发,紧紧的将我搂着。
我感觉自己特别像个雕像,被他搂着觉得舒服,困意就上来了,眼睛也缓缓的眯上了视线都是模模糊糊的。
隐隐约约当中,似是能感觉到有手指将我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褪去,我浑身都想过了电一般的酥麻难忍。就见胳膊上的石膏,被他轻轻一敲,脱落了下来。
此刻,再严重的瞌睡虫,也被赶跑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恰好又和他的目光撞上。他不羁的目光自上往下的扫了许久,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不睡了?”
“你……干嘛脱我衣服。”我有些别扭的扯过被子,手却被他压住了。
他唇角一勾,“我想看你了,许久未看,难道还不让我看吗?”
“凌翊,你……你混蛋!”我咬紧了唇,奋力挣扎,却被他一下揽入了怀中。我的胸膛紧紧的和他的胸膛贴着,他没有心,只有一片让人心痛的空洞。
我抱住了他的背,泪水滚落,心头在无声的呐喊。
凌翊,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近你的心扉?
你总这样逞强,也从不和我说自己遇到的难处,我总觉得离你好远。
他说,“别动,让我这样抱着,我今天差点失去了你。”
“恩。”我靠着他的肩膀,闭上了眼睛,那一刻似乎是能够感觉到一丝永恒的错觉。最好巴不得时间能够静止在这一刻,静止在我们没有言语交流,却紧紧相拥的时候。
想一直这样拥抱,不停下。
他搂了我许久,我大概是哭累了,身子有些软。他便侧卧着将我圈在怀中,柔声说道:“快睡吧,你不是说困吗?”
“恩。”我有些迷迷糊糊的,磕上眼半睡半醒的发问,“种那些曼珠沙华,要杀那么多的孕妇,应该也算是罪业吧。这些罪业,算在子婴头上,他即便和妹妹分开了……也不会……好吧……”
“丫头,你倒是不笨。”他一会子说我笨,一会子又说我聪明。
我真不知道我在他眼中到底是笨还是聪明,就听他又说:“这个园子烧了,也算是前事那些罪业都一笔勾销了。子婴这个家伙,到头来许是要感谢我。”
我心头一动,转过身来,搂住他的腰,“相公,我就知道你没有表面上装出来的那么心狠手辣。”
说完这句话,我真的是头重脚轻,已经控制不住的进入睡眠状态。
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他说的一句话,“小丫头,谢谢你的信任。”
这一觉睡的有些久,我一睁开眼睛脑子就是清醒的,亮堂堂的阳光照进来。我将视线一斜,就看到凌翊坐在床头看报纸。
报纸上全是德文,看得我头疼。
他看的甚是认真,一时间我居然舍不得打扰他。门口却是响起了一个成熟男人的声音,“君耀,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回家啊。”
门一下就被人推开了,而我却什么都没穿,连被子也不知道踢到哪里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