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庭摸了摸红灵犀的头,说道:“红灵犀院里的丫鬟,我刚刚进来都好好的,灵犀你多想了。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红氏咬碎了银牙,这个小贱人竟敢毁了她的计策,这让她如何能对红庭诉苦。红氏正在想办法,可陈瑶耐不住了,她急切的说道:“舅舅,舅母和红灵犀妹妹若是不喜我们母女,我们搬走就是,何必如此苛待我们。”
红庭转头望向云氏,却见云氏和红灵犀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云氏更是气得浑身发颤,红灵犀也红了眼眶。红庭伸出手拉过云氏的手,又安抚地看了看红灵犀,最后转过头皱着眉头向陈瑶问道:“你说,你舅母和红灵犀如何苛待与你了。”
红氏想要阻拦,可陈瑶已经说出:“舅舅,你不知道如今我和娘亲住的院子都快揭不开锅了,我们这几日都不敢接其他小姐夫人的帖子,就怕丢了红府的脸面。”
说完,陈瑶捏着手帕按住眼角,一副受了委屈悲然欲泣的模样。红氏心里着急,她可知道云氏可没有苛刻过她们分毫,府里规定的云氏都送过来了,没有丝毫偏差。
红庭自然也明白云氏的个性,他看了看红氏和陈瑶朴素的衣着,向一旁的齐嬷嬷问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回禀老爷,府里各院的份例都是有账房直接发到各房,其他衣物也都登记在册,老爷若是不信可派人与账房对质,也可把册子拿出查看。”齐嬷嬷回答得正义凛然,她们云府出来可不会使那些不光明的手段。
“不可能!舅舅她说谎!这几日我们真的差多了,玉香堂的香脂没有了,珍宝阁的首饰没有了,七秀坊的衣服没有了,就连每日的云山茶都没有,舅舅可要为我们做主呀!”陈瑶一张小脸满是委屈,而红氏却恨不得拿眼瞪死这个坏事的女儿。
红庭这下全明白了,其他女儿家的东西他或许知道得不是很清楚,但这云山茶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这京中能够每日供应的也只有在云山有茶园的云府而已。
红庭带着愧疚的看向自己的妻子,云氏却冷哼了一声转头不去看他,就连红灵犀也把头埋进了云氏的怀里不看他。
“姐姐……”红庭叹息,犹不敢置信的看着红氏,那个带着他爬树、玩闹的姐姐怎么变成这样,挑拨他与妻子难道能够得到什么吗?
“弟弟,是姐姐对不住你!”红氏说着拉着陈瑶跪下,陈瑶挣扎着还想说什么却被红氏恨恨瞪了一眼后,闭嘴不言。
“京城的繁华容易让人眯了眼,你姐夫又……哎!”红氏哽咽,拿着手绢按了按发红的眼角,微微弓着背,言语间带着颤抖,“弟弟,是姐姐糊涂了,姐姐不求你原谅于我,只是瑶儿还年幼,她……求弟弟看在你早逝的姐夫面上原谅瑶儿的年幼无知。”
红庭叹了一口气,心中的怒气全消。如今面前跪着的人是他的姐姐和唯一的侄女,不是其他阿猫阿狗,是从小带大他的姐姐,即使她不小心走岔路,那也是他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