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里,把你爸爸抢到手的。这点,你像我。”
沈彦十分震惊,后背紧紧贴着墙壁,冰冷的寒意透过薄薄的衬衫传到他的心里。
“哼。”沈曼冷哼一声。“我就不明白了,一个乡下女人生的孩子,有什么好宝贝的?那个乡下女人还跳河死了,妈,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傻的女人。”
“曼儿!”孟素云疾言厉色。“这件事,谁告诉你的?”
沈曼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嘴角漾开一抹笑:“这种事情,闹得那么大,稍微有心,都能打听的出来。也就他傻呼呼的,还把你当成救世主…”
“这些话,你以后给我烂在肚子里。”孟素云十分恼怒,这件事是她一辈子的禁忌。她不介意抢别人的老公,可她介意别人说她未婚先孕,狐媚惑主,才从保姆的身份,慢慢爬到女主人这个位置上。
这辈子,沈彦都没有体会到这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就在这短短的十分钟,他从自以为是的天堂,跌入了人间地狱。
他跌跌撞撞走出沈曼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望着房间里摆着的全家福,他嘶吼一声,将全家福扫落在地上。
原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孟素云在母亲满月的时候,勾搭上父亲,让父亲逼死了乡下来的母亲。而他,却傻傻地认贼做母二十多年。
二十多年,多么荒唐的二十多年啊!明明仇人就在眼前,他居然把这个仇人当成母亲一样的对待。若不是今天,他和沈曼大吵一架,这辈子,他是不是永远都不知道,他最尊敬的人,毁了他的家,害了他的母亲,现在还在谋算他该得的家业?
如果说,当初他对孟素云有多么的敬重,此时的沈彦,对孟素云和沈曼就有多么的痛恨和厌恶。
从酒柜里拿出几瓶酒,沈彦打开酒塞,开始拼命喝酒。他希望醉倒了,这样的话,他不再有烦恼,不再恨自己的无能。
若是他精明一点,就不会被一个女人骗了这么久。人家说,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的就是天底下最傻的人,而他沈彦就是扮演这样一个不堪的角色。
夜晚的都市总是迷人的,五彩缤纷的霓虹灯,点缀了城市,营造出一种海市蜃楼的感觉。高洋洋自从搬到庄家公寓住,就很少晚上出门。
今晚,她之所以来到酒吧,其实有原因的。
四处张望,高洋洋真的不习惯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找人。最后,她跑到酒吧吧台问酒保。酒保听了高洋洋的话,就去问侍应生。侍应生给高洋洋指了一个方向。
高洋洋顺着侍应生指的方向,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果然,这边的桌子空了几张,唯一一张圆桌,坐着一个打扮入时的女人。
那个女人看到高洋洋,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就像瞬间绽放的花朵一样。“洋洋,好久不见了。”
高洋洋望着高明明,有点别扭。“好久不见了。”
高明明伸出手指,弹了弹手指夹着的烟灰。“你找我有事?”
“我,我……”高洋洋突然觉得自己不厚道了,没事的时候,都没有和高明明联系,现在有事了,自己就约人家出来。
“没事。”高明明将手指里的烟塞到嘴里,重重吸了一口,徐徐吐出来。白色的烟雾,袅袅绕绕的,瞬间模糊了她的五官。
高洋洋望着她,浓妆艳抹,早就把高明明那张清丽秀气的脸糟蹋不成样子。“你这些年,是不是过的很辛苦?”
高明明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你在同情我?”
“不是。”高洋洋暗暗自嘲,她过的日子也不轻松,有什么资格同情别人。“我只是随口说说的。其实,我们这些孤儿出来工作,一切都靠自己努力,辛苦程度肯定比别人多。”
“听说你拍戏?”高明明无意这个话题,转了一个话题。“恭喜你,当明星,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
“我不是明星。”高洋洋弱弱地否认。“我最多算是一个龙套。”
“其实,我们的生活,一直都在扮演龙套角色。很多人,也是从龙套升级到主角。”高明明把烟头戳灭。“不像有人一开始,就是主角,不过这种人,红的快,消失的也快,因为他们不是靠演技吃饭的,是靠个人的运气和非人力的因素才成功的。”
高明明的话,让高洋洋受益匪浅。“谢谢你。明明。”
高明明淡淡一笑:“有什么话,尽管说吧,我帮不到你,那是一回事,帮不帮你,又是另外一回事。”高明明对高洋洋并不厌恶,在她的眼里,高洋洋是唯一一个保持天性的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