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吗?你能让一直愧疚于‘河阳王’托孤的李大帅,背负一生的恶名而毁誉忠奸吗?如果你能这样于心不顾,老爷子无言可入说。如果你心中还有一点信念和理智,请你振作起来。不要总是活在自己怕世界里,给自己一份希望,给别人一份希望 。”
此时, 李秋生感觉是自己的心几乎就要跳了出来,实在是被这几个人轮翻攻击得大厉害了,体无完肤。
李秋生一面惊讶不已,一面乱眼凌利地看着直到现在仍然没有说过话的李大帅。他低微地看了一眼,神情惊异地嚅嚅说道。“对不起,李大帅!李秋生,陷你于不仁不义之中,让你为难和受屈了,实在是抱谦,抱谦。可是也请你愿谅我的不情之请,我真的不是你们口中所说什么‘河阳王’的遗孤。我李秋生只是一个凡夫俗子,不值得你这样高贵而廉洁的大臣舍生忘死的为我附出。”
李亮光当场一怒,拍着桌子吼声如雷的吼道。“李秋生,不许你说这样的丧气话。老夫冒死救你于刀斧之下,当然不是没有真凭实据。眼下太后和国主虽然有心让你认祖归宗,但是朝中反对势力暗暗而动,逼得太后和国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自古生于帝王家本来就不是某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天下有的事情。何况像你这种复杂多变的情况,还牵连到多年前‘河阳王’狐山一战失利之事,他人又岂可随便断定之。”
李亮光看着李秋生一时惊咋的情绪,又狠狠的加重语气说道,“李秋生,你听好了。从现在你踏入我将军府半步开始,在事情没有完全定案完结之前,你休想再踏出将军府半步,乱人耳目。”像是再不给李秋生一点我行我素自由自在的空子。
旁边的几人霎时变得堂目结舌,眨着不解的眼睛全盯上了当中的李亮光。李亮光此时像是完全不顾别人的反对一样,只是板着脸孔笑而不答,视而不见。
‘哎哟’一声,李秋生又狂叫了起来,他怒目而视慎疚地对着李亮光哭笑不得的说道。“李大帅,我又不是你的私人财物,你干吗要限制我的自由?那你和那些恶人有什么具别啊?不都是一丘之貉。”
李秋生如此拼力反击, 只见李亮光淡淡的笑道。“老夫做事还要向你交代清楚吗?你现在又不是皇亲国戚用不着事事向你回凛。”
不等众人提醒,李秋生瞪时就惊呆在了当中,就连手中还拿捏着的半个鸡腿也‘卟’的一声掉了下不,活脱脱的变成了一个有口难言的哑子。
这一切正如李亮光所暗示的那样,李秋生现在什么身份也不是,凭什么我堂堂一国之将要听从你的呀?而且还要征求你的意见?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李秋生,你也听过这么一句吧:我的地盘我做主,也该是轮到老夫说话算数的时候到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的时代,打自今儿起宣告结束。
百无聊赖的心情一旦生起,李秋生就像一个瘫软了的气球再也弹跳不起来。他一屁股跌坐在圆登凳之上,刚才所有的心情和傲气全部颓然蔫了下去。就连好好的食欲再也雄壮不起,脸上亦是找不到一丝笑容可掬的喜色。
众人咋见李秋生霎时变得如此颓废的情景,都明白了李亮光的一片苦心。忍不住又是哄然一笑,转身就要慢慢退出后厨之际。
李秋生突然又抬高声喉吼道,“老爷子,刚才我忘记告诉你了。三个月前,董嫣芷就已离开了杜府,离开了京城,带着杜府配送的一个贴身丫环回南方去了。看来咱们所做的一切努力,到头来全是一片白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春去呀。怨不得这般春光好!”吼毕,又显出一副失魂落寞的情形呆坐在那里,再不看众人一眼。
董老爷子正跟着李亮光的身后往外走,咋听李秋生这小子高吼的一言。霎时就停驻在了当中,再也挪不动脚下往前迈的步子。董老爷子缓缓转过身来,惊悚地木木问道。“小子,你,你说什么?嫣芷不在京城了?你这是听谁说的疯话,嫣芷不在京城,她能在哪里呢?”
李秋生霎时又呵呵地笑道,“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想知道,不如自己去问她啊。”
众人听着这爷孙俩的对话,一时也形情疑固起来。刚才放松舒缓的心情,又被李秋生这从天而降的一句话打回了残醒的现实。阴霾的风雨就会无声潜入,浸润着你的心房。
此刻,将军府的后厨一片沉寂,只有几双还示意着生灵的眼睛偶尔会眨动一下,圆睁得大大的。如同死了的时光,风静而迟,再泛生不出一点鲜亮的光活。
连同七月虫鸣鸟叫的蛙声, 一点点也听不到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