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事存贷是让人费解。”说罢,就气乎乎地杵在了哪里,又无奈地望向厅外。
董老爷子接口道,“金老弟,你就别这么吊嗓子的叹了,这小子的事儿不是咱们能按江湖规矩搞掂的。这世上惹说家事最难做的事就帝王之家的事了,规规矩矩大多不说,还免得天下人指指点点。依我看,咱们也别大心急,反正现在是吃着空响,又没有了逃离之苦,等就等一下呗。”
董老爷子的话还未落地生根,就被从旁蹭过来的李秋生怒气冲冲地驳斥道。“董老头,我看你这是实足的健忘症兼老年痴呆症并发了。别忘了咱们这么风餐露宿的逃亡目的,不都是为了到达京城接回你的宝贝孙女董嫣芷吗?如今你刚进入大将军府得了一些好处,就忘了咱们的心头之殇啦?真是佩服你了。”
“小子,你说什么?”董老爷子来不及再跟金刀客搭话,就被李秋生这狠心的一戳,气得哇哇直叫道。“小子,我老爷子哪有那么多忘记之心,我家的孙女我自然心痛,还轮不到你处处来指戳我。”说罢,狠命地盯了李秋生那怒火的一眼,就气休休地杵在了一边。
金刀客一见这爷孙俩又闹了个白眼,彼此不搭理。当即就回头对李秋生笑道,“李公子,你真英雄啊。可你不能这样对待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啊!如果你真有能奈为何不自己去做呢?偏在这里伤尽人心,卖弄嘴舌。”说着,说着,金刀客就从厅前转过来,拉过董老爷子,二人又在厅堂中慢悠悠地喝起了热茶。
李秋生地一看这架势,知道是这两个老顽童想整蛊一下自己。当即又想张嘴笑道,这时狄金燕已悄悄加入了他俩的战团取笑道。
“哈哈,咱们的小英雄今日怎么变成狗熊了?就只会像个以情的小鸟一样在此叽叽喳喳乱跳乱叫,却唬不了一个人呢?小子,你啊,是不是为情所困还是心里想着那个美娇娘了?看来你真有出息啊,见色忘友,为了董嫣芷你就可以这样汹疤疤的吼人啊!”
说毕,又睥睨地盯了李秋生一眼,嘴角尽是半冷不热的讽刺之意。李秋生霎时像个被激怒了年轻力壮的公年一样,顿时瀑发出十足的涙气来。他张嘴发飚道,“好,你们都是串通好来戏弄我的,硬说我是什么权贵人物的遗孤。居然你们想从我身上捞些好处,那我现在就偏不给你们机会。哼,你们想安享在这里坐等其成,那我自己一个走好了。反正以前我也一个人来,还怕什么呢。”说毕,李秋生就负气地冲门而出,直向将军府的在门外奔去。]
将军府守门的家丁自是不敢拦阻李秋生的行动,毕竟在他们四人进入将军府之后,李亮光就交代过一众家丁。对于四人的来处不得过多打探,对于四人的行踪不得多加干涉,对于四人的起居饮食不得短缺。一句话总言之,就是将军府的兵丁下人统统不得对新来的四人有所不利。否则,家法伺候。
这个说法在那个国法家法并行的天下,作为家丁下人兵将自然得听从主子的吩咐。不该问的事不问,不该看的事不看,不该做的事不做,总之条条筐筐都成了家丁下人头上的紧身咒。
李秋生就这样凭着一股怒气冲出了将军府,惊得金、董、狄、那三人顿时慌了手脚,掠起身子也急忙追了上。想要出手拦阻,已是有些迟了。李秋生已如同飞跑起来的野狼猛兽一样,走出了将军府大门。
那时虽然有守门的兵丁略微上来阻拦了一下,甚至还出言阻挡道。“公子,你意欲何为?你要出去将军府可使不得。放你出去,将军怪罪下来,咱们可担挡不起。”但是李秋生生就的那一股子强犟之气,就是不听别人劝阻的吼道。“滚开,我要出去。你们别在这里防碍我。”
说罢,两手闪身一推就闯了出去,守门的家丁不敢忤逆李秋生的意思。只得在一翻稍微的抵抗之后,就退回了大门的两边。
金、董、狄、三人虽然追至了大门口,但是在踏出将军府大门之际又倏然停了下来,一时之间犹预不决,再不敢往前一步。
两旁刚退回去的守门家丁见状,又围上来出言劝道。“贵客何事如此追赶,在将军府大门前嬉闹,岂非是小人守门之过?还是奉劝三位贵客赶紧回去,别再为难小人几个了。”
三人立时定在了那里,一直往大门外的官道上张望。只见李秋生负气走出将军府的背影越来越小,一会儿之后就慢慢变成了一个小圆点,再之后就渐渐在三人的视线中消失不见了。三人顿时觉得憔虑和失落起来,好像自责的情形一一写满在了他们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