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漾,你在想什么?”百里暮扬拉了拉身边呆若木鸡的女人,从她进入乱城,所有的事,包括云漾就显得格外的诡异,让人看不透的乱城,一边拒绝让外人进入这固若金汤的医院,一边又把他们放了听来。
究竟是鸿门宴,还是别的,百里暮扬不得而知。对于这乱城的残缺的记忆,也是从欧阳匪那里听来的。
夜漫漫长路,云漾不知道怎么吃完这顿饭,怎么离开这驿馆,怎么进了房间的。
“小姐。”蔷薇在烛光下忙碌着,给她收拾着床榻。身上的霞披不知何时放在自己的身上的。
夜晚的乱城,还是有些许的凉意,云漾掖了掖身上的霞披,望着面前烛火明灭的蜡烛,云漾的心里还潜藏着太多的疑惑,让她不知道不罢休。
“小姐。”蔷薇收拾好了床铺,示意云漾躺上去休息,岂料云漾并没有躺上去,而是一掌批了过去,蔷薇便倒在了床榻上。
“对不起,蔷薇,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云漾给蔷薇脱了身上的衣服安排好蔷薇休息之后,云漾才决定借着深夜夜探城主府。
百里暮扬这边,慕容渊警觉的望着窗外的行人。夜色里,偶有三三两两的人群在路上穿梭着。慕容渊仔细的打量着这些个人,大多是一些个乱城里,闲散的游民罢了,只是酒足饭饱之后的休憩。
透过窗户,对面影子不断地浮现,百里暮扬知道,依着云漾的Xing子,云漾肯定会夜探这城主府。
就好像在楚国皇宫时,为了打探清楚怜妃娘娘的死,夜探上官媛的住处,是一样的道理。只是,这夜探让她陷入了更加迷糊的境地。毕竟,有些事,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的。
“爷,云姑娘出发了。”果不其然,月明星稀的功夫,一个黑影从他眼皮子底下飘过,转瞬就消失在灯火阑珊深处。
——
“百里暮扬。”一个粗狂,大咧咧的声音传来。百里暮扬微蹙双眉,她还是没有改变她的野蛮。
不过改与不改与自己一开始就没有丝毫的关系。欧阳匪爱上自己,是欧阳匪的事,他百里暮扬没有逼迫过她。
“什么事?”百里暮扬一袭轻便的男装,望着眼前一袭男装的欧阳匪。
但见他,双眉黝黑,双眼深邃五官玲珑,俨然的一个美人坯子。
百里暮扬瞬间怦然心动,这样与众不同的女人,欧阳匪是他第一个见到的。
“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警觉的欧阳匪手拿着配剑,指向百里暮扬的脖颈。
在触碰到的那一瞬间,欧阳匪的心软特下来。她是自己步入尘世,接触的第一个男人,她怎么允许自己对他做这种事。
可能是毒老叟自己受到惩罚,百里暮扬心存不忍,所以才会如此这般。
“百里暮扬。”百里暮扬一顿一句的跟欧阳匪解释着。
而欧阳匪哪里不知道他的姓名,他是她最深的爱呐。
可是这爱让欧阳匪哑然,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在他们之间存活,不知道自己在百里暮扬的心里,是什么样的下场。
其实跟毒老叟的仇恨,本来就没有那么深。只是彼此之间有一个心结,不吐不快罢了。
“啪——”就在百里暮扬咄咄逼人的望着的百里暮扬。手里的佩剑慢慢的顺着双手滑落。
“你走吧,你走吧,你走……”欧阳匪背对着百里暮扬,恶狠狠的说着,毒老叟是他的师傅,她怎么允许他这么做。
剑慢慢的从百里暮扬的咽喉处撤离,百里暮扬最终选择了离开。
残破的佩剑发出哐啷哐啷的声响,一声清脆,让欧阳匪彻底明白,然而这明白也在不到一下午的时间内,只是有些人不复存在了罢了。
百里暮扬离开了乱城,却想着让他们回去。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
当自己再重新回到乱城的时候,迎面的欧阳匪脸色惨白的望着自己,等待着解决历史遗留的问题。
百里暮扬本无心伤害欧阳匪,只是欧阳匪是他屠城的最大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