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也无法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娘娘明知我们是王宫之人,却镇定自若,这样下去,何时才能回宫?”绿影叹了口气,皱着眉,“大师父一再催促,朝中无君,王上又想在此船耗到天荒地老,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
“但是,娘娘今晚已有所行动,我们应静观其变,再做对策,至少等两日再说。”墨阳也叹气,“况且,你也不该私下行动……”
“别吵了,事已至此,看天意吧。”清虚上人将两个平时最为稳重的侍卫按住,眼睛却依旧盯着星空,“今夜……诸事不宜。”
今夜,诸事不宜。
不宜吃药,不宜房事,不宜聊天。
总之,凌谨遇已深深感觉到诸事不宜。
他今天似乎太累了,勉力维持着花开的模样,却总有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凌谨遇根本没有怀疑到绿影的药。
不止是绿影忠心不二,而且,绿影作为医圣弟子,有最基本的医生操守。
再者,凌谨遇一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而凌天清还不离开。
赖在他的房间不走。
还有账房先生也不出现救场,连墨阳都不在房间附近……
凌天清看着花开有些昏沉的抵着头,坐在椅子上,一副快脱力的样子,关心的问道:“你还好吧?”
“我有些累……想要休息。”
凌谨遇不得不赶人。
排卵期要求xxoo已经不能忍,但没想到最忍不下去的是伤口快要裂开了,内力也越来越不足。
莫非今晚凌天清在菜里给他下了什么药?
“是伤口的原因吗?”凌天清见他脸色煞白,好像真的快不行了,问道。
“出去后,麻烦喊我的船医进来。”凌谨遇一句废话不说,直接下逐客令。
“你真的用过我的药吗?”凌天清根本不打算走,还凑过去想扯他的衣带。
“今天……不行。”
凌谨遇一把攥住她的手,脸色苍白,但依旧带着摇摇晃晃的笑容:“明晚陪你。”
嗯,无论如何,都要扮演好男盆友的角色嘛。
“你的脸色很差。”凌天清直接上手摸了摸他冷汗涔涔的额头,一脸的关心,“让我看看你的伤。”
“伤……没事……”凌谨遇就像快没电的充电器,身体已发出警告了。
大概,他最多只能撑半个时辰就得挂。
而刚才密音传话,更是耗费了不少内力,还没得到任何回应。
那群侍卫死哪去了?
莫不是以为今晚好事将成,一个个躲远远的,免得听到不该听的声音?
“别撑了,让我看看。”凌天清不由分说,想扯掉他的衣袍。
“不必。”凌谨遇死死攥着她的手腕,脸上依旧带着摇摇晃晃的微笑,“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为什么这么坚持?”凌天清突然问道。
凌谨遇苦笑,没有回答。
“宁可这样痛苦的撑着,也不愿让我看到伤口,”凌天清收回手,站直了身体,盯着花开那张苍白的脸,一字一顿的问道,“为什么?”
“大概……男人都不喜欢将受伤的地方,暴露在女人的面前。”
凌谨遇调整一下呼吸,依旧笑着说道。
“但是伤口……如果不能暴露在最亲密的人面前,又怎能得到安慰?”凌天清的想法终于和他有了分歧。
凌谨遇一直用他对凌天清的了解来行事,所以,才让她有“知己”的感觉。
就像他们后来下棋,每走一步,都能预料到对方的想法。
可此刻,凌谨遇和她思维再次分岔。
“正是因为对方是亲密的人,所以,更不能让她看到伤口。保护对方不要因此而难过,不是恋人应该做的事情吗?”
凌谨遇无力调整思维,尽力平静的反问。
“这就是你的想法?”凌天清看着他,眼神有些古怪。
而凌谨遇本就体虚,如今被她盯的越来越虚,虚的快喘不过气来。
这是什么眼神?
就像想从他脸,看进他的心一样,锋锐的让人避无可避。
“我以前和你的想法一样呢。”凌天清见花开低下头撑着额头,避开了她的眼神,突然说道。
“……”凌谨遇已经无力说话了,索性闭上眼睛,专心维持这幅模样。
“以前我以为,受伤不能让家人知道,不能让他们为此担心,委屈和痛苦也不要让亲密的人知道,免得亲者痛仇者快。”
凌天清看着他闭目不语,继续说道:“可是后来我才发现,这种作法是错误的。”
“连婴儿都知饿了会哭,哭了才会有食物,但是成年人,却学会强忍痛苦,独舔伤口,不肯将欲望和需求,暴露在信任的人面前,你说……奇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