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这个年轻男子,绝非普通富商或官宦,至少是侯爷级别往上的……
花侯以前常逛青楼,头牌花魁自然见过,这个年轻人,比起花侯,不知要威严多少,说不准是……
是……
不敢往上猜测,荷风和莲露对视一眼,默契的交换了眼神。
若是当今天子,能让他这般屈尊降贵,青少爷又是何人?
呵……难怪巾帼不让须眉,一介女流也能称霸帝都“商业圈”……
“虽说要报答,也不必挤这么近。”凌天清见两个美人很没义气的丢下自己就走,也不为难她们留下来,往里面缩了缩,留出一块宽敞的地儿给凌谨遇。
“你这香炉,该扔了把?”凌谨遇恍若未闻,直贴到她身边,将碍事的小香炉挪到一边,问道。
“别弄坏我的东西。”凌天清急忙将香炉抱到怀里,免得被他踹坏了。
这里面的材料可都是她费劲辛苦才找来的,他以后就会懂她是多么伟大的“调香师”了。
“从今日起,我与你在一起,时刻不分。”凌谨遇见她抱着香炉跟宝贝似的,叹了口气,说道。
并非他想追得这么紧,昨天的关系已经让他感到很满意,可清虚上人密奏,凰星有变,他不得不寸步不离,免得再生事故。
如今温寒和太后已除,还有谁能威胁到小王后?
凌谨遇担心这次军火会出事。
“好吧,那我们继续昨晚的话题,说说人文精神……”凌天清往香炉内丢了一片雪心莲,香炉里的气味立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似乎整个空气都清寒了几分,让人再无睡意。
“你可知那一次,是谁想杀你?”凌谨遇却不想说了,他满脑子都在猜测会有谁对王后娘娘不利。
他很想立刻打道回府。
但清虚上人却说此时不宜回王城……
“你说哪一次?”凌天清像是忘了前尘往事,一脸茫然的问道。
“你中箭的那一次。”凌谨遇不想说,她从温寒身边回来的那次。
温寒始终是他心里的痛。
“哦……那一次啊……你怎么突然对这件事有兴趣了?”凌天清晃了晃香炉,问道。
“那次,你行程保密,却被人伏击……”
“我知道是谁做的。”凌天清轻笑。
“你……你知道?”凌谨遇微微一愣,随即又问道,“那为何不告诉我?”
“那时候,刚捡回一条命,总是怕你生气,怕再丢半条命,所以,一直没有提这件事。”凌天清一脸淡然。
说起以前的伤口,就跟说无关痛痒的事情一样。
而凌谨遇却觉得心口被捅了一下。
她那时候……这么怕他吗?
“到了后来嘛,渐渐喜欢你,就不想和你说这件事了,反正都过去了,我也没死……要是说出来,会给你造成困扰,我嘛……”凌天清看向凌谨遇,又嫣然一笑,“不忍心。”
这句是实话。
当时凌谨遇国事繁忙,又对她很好,凌天清不想拿已经过去的事情再来烦他。
“你……真的知道是谁?”凌谨遇听到这看似云淡风清的话,心里更觉得难受。
听说……当一个人可以解开自己的伤疤给别人看的时候,就表示伤口已经好了,不会再疼了……
凌天清主动提到以前喜欢自己的事,是不是……她已经不在乎自己了?
说着愿意复合,可内心其实……一点都不在乎他了。
“很久没和你下棋了,要不要再来一盘?”凌天清笑着问道。
“为何那时不说……”凌谨遇像是在喃喃自语。
他的王后娘娘,外表稚嫩迷糊,却有一双慧眼。
她那时不说破,真的只是因为……喜欢他吗?
因为喜欢到不愿用过往的恩怨,来烦扰他的心?喜欢到宁可忍气吞声,也要维持那幸福平静的表象?
“相信王上做事缜密,绝不会让外人得知具体行动,可惜,行踪那么隐秘还是被人伏击,一定是王宫内部的人。”
凌天清掏出两个罐子,递给凌谨遇白色的罐子,继续说道:“而连凌雪都要杀,一定不是你下令,后宫中,想让我死的人,只有你,和太后。”
她说的没错,当时,想让她死的人,有凌谨遇。
他恨不得杀了她。
但如今从她口中听到这句话,凌谨遇又觉得心口中了一冷箭,差点捏碎了棋罐。
她……看似不经意,却处处在提醒自己当初有多残忍……
“我那时都不能自保,还敢和对你说,你妈想杀我?”凌天清见凌谨遇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微笑里面藏着一丝恶劣,“我怎么敢?”
“我连周芳衣想杀我都不敢说,又怎么敢毫无证据的告发太后?”
“以前……不要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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