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兔的窝本就会选在恒温22度左右的地方,即使在寒冷的冬夜,也不会冷。
“本王只是担心娘娘身子娇弱,受了风寒。”凌谨遇见她不说话,又补充一句。
“王上的好意,我心领了。”凌天清忍了忍,终究忍不下去了,“王上能否去其他地方待着?”
能不能别占了她和兔子的窝?
没看见兔子都快吓得发抖了吗?
她也想抖!
“娘娘就这么讨厌本王?”凌谨遇声音蓦然一沉,问道。
兔子肉墙抖得更厉害了,一双红红的眼睛也更红了,仿佛要哭了。
凌天清再次沉默。
“那么……娘娘白日所说的一切,也不过是哄骗本王的缓兵之计?”凌谨遇的反攻才刚刚开始。
以彼之道还制彼身。
凌天清扶额,有点头晕,被他身上的龙涎香薰的。
“什么叫你对和好的看法无所谓?”凌谨遇又淡淡的问道,“本王拿出了诚意,娘娘又拿出了什么?”
“本王有心弥补过失,才一再退让,娘娘却有意斡旋,欺君罔上,未免太过分了。”
“原来,王上在此等待,是来兴师问罪的。”凌天清就知凌谨遇会不甘心,但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第二次谈判。
看了眼挂在洞口的衣物,凌天清心情很糟糕。
“至少,给本王一个期限。”凌谨遇正式提出要求。
不可能无止境的等下去。
虽然他有的是时间。
“在此之前,本王会恪守诺言。”凌谨遇见她沉默不语,又说道。
“我近日,要出城一趟,做笔大买卖。”凌天清沉吟片刻,终于说道,“做完这笔生意,就随你回宫。”
诚意满满!
凌谨遇没料到她竟这么干脆的给了自己期限,心里不由生疑。
“就知道我这么说,你一定又不信。”凌天清叹了口气,裹紧外袍。
所以,她根本不能一开始就给凌谨遇诚意。
她知道,即使给了,疑心病太重的凌谨遇也不会相信。
“因为,根本不像你的风格。”凌谨遇将她的原话,搬出来回敬。
“王上不必怀疑我,你不是说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在你眼皮子底下,能往哪里逃?”凌天清也不反驳,苦笑道。
“出城可以,本王要亲自随行。”凌谨遇思忖片刻,同意了。
“那时候,正是学子三试时期,王上不管考生的事了?”凌天清反问。
“殿试赶回便可。”凌谨遇什么都不管了。
考生固然重要,可他更不想凤身有什么闪失。
况且笔试三轮,阅卷也需要时间,到了殿试,已差不多是一个月后的事情。
那时……王后娘娘说不准已站在他身后,如同去年今日……
“若是我不希望王上随行呢?”凌天清不怕死的问道。
“王上说过尊重我的想法,回答请三思。”凌天清见凌谨遇脸色微变,立刻提醒。
“出城几日?”凌谨遇深吸了口气,问道。
他知道凌天清要做什么“大生意”。
军火事关两国安危,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出行。
而且城外状况太多,没有王城内安全。
即使派人盯着,自己也不放心。
他也很久没有北巡……
"大概……十来天吧。"凌天清等花魁大赛结束之后,就动身去北方,"要是路上不耽搁,最快十天。"
"好。"凌谨遇终于应允。
"……你不能用任何方式,跟着我。"凌天清见他答应的这么爽快,微笑着补充说道。
“普通生意,自然不会跟着。”凌谨遇硬生生压下一口老血,心里想着怎么把她吃的骨头都不剩。
“但听闻娘娘所做的生意,很不寻常。”凌谨遇又说道,“为什么娘娘不和本王说说你的大生意呢?”
果然,没那么容易让她单独行动。
不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凌天清一脸为难的低下头,换了个姿势:“只是贩卖丝绸的普通生意……没什么可说的。”
“娘娘真是不够坦诚。”凌谨遇看见她换姿势时,衣袍下露出两条光溜溜纤长的腿,顿时很想把她扒光坦诚一下。
“……”凌天清沉默下来。
“娘娘可知,与邻国私通,贩卖军火,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凌谨遇勉强将视线从她露出一截的白玉小腿上收回,拿出几分龙威,问道。
“你……知道了?”凌天清更加不自在的低着头,半晌才说道,“我的九族,只你一人。”
株吧,把自己先株掉。
凌谨遇听到最后一句,又气又怒又觉得……酸酸暖暖的。
她在这个世界上孤身一身,若说九族,还真是……只有自己一个“亲属”。
真不知是幸运,还是家族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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