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谨遇摇了摇头。
他倒是挺喜欢白衣的这种性格,只是不放心让白衣单独行动,因为他一向冲动暴躁,很容易坏了大事。
但是如果上了战场,白衣绝对是个打头阵的好手。
周芳衣正往这边小跑而来,想关心关心王后娘娘的情况,但是白衣拦住她,黑着脸说道:“周娘娘,回宫吧,这没您的事了。”
说着,白衣侧过身,让身后的两个禁卫军送周芳衣回去。
周芳衣攥着手帕,看着凌谨遇抱着凌天清,头也不回的往天青宫里走去,终于转过身,眼眸里还带着深深的关切。
可是她的心,被嫉妒啃噬着千疮百孔。
周芳衣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彻底将凌天清这个妖女灭掉,到时候她就能独霸后宫。
如今晓寒和嫣语不在凌天清的身边,正好下手……
凌天清不知道凌谨遇什么时候走。
她闭着眼睛装晕已经有二十分钟了,凌谨遇抱着她不紧不慢的走回天青里,然后不紧不慢的把她放到床上,再不紧不慢的给她脱掉鞋子……
特喵的,现在又不紧不慢的来脱她的上衣。
再不醒来,自己可能就被不紧不慢的吃掉了。
凌天清只得悠悠喘了口气,装作醒过来的模样,只是她的眼睛看着床顶的粉色帐幔。
“醒了?”那么熟悉的声音,居然带着淡淡的关心和温柔,仿佛之前的七天冷战,全是浮云!
玛丽隔壁的,暴君的心态为什么这么好?
他怎么能无耻到这种举重若轻的境界?
之前发生的事情,他都选择性失忆了吗?
凌天清终于僵硬的将目光移到他带着微微关怀的俊美容颜上,然后默默的转过身,背对着他。
想用这种方式,来提醒他,他们那天下棋后说的话。
但是凌谨遇居然真的就像是忘记了一样,依旧很关心的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带着淡淡埋怨的口气:“谁让你爬的那么高?你想让天青宫的人全部被处死吗?”
全部处死……
暴君的话,永远都暗藏着锋利的刀刃,随时随地能让人见红。
凌天清继续保持着沉默,她在想自己应该怎么和暴君摊牌。
就在凌天清想着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宫女的惨叫声,听声音,是碧瑶她们。
她猛然坐起身:“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谁在欺负我的人?”
“娘娘看来并无大碍,本王还以为你吓傻了。”
凌谨遇对她露出了一个笑容,异常美好的笑容,让人看见那么俊美的笑容,会忘记一切的烦恼痛苦。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凌天清被他的笑晃了一下心神,紧接着,外面接二连三的惨叫声,让她急忙就想下床出去看看。
凌谨遇不慌不忙的按住她,轻描淡写的说道:“没什么事,天青宫的宫女失责,让娘娘受惊,差点伤了凤体,所以给点小小责罚而已。”
“谁让你罚我的人?”凌天清忘了刚才心里想着怎么摊牌了,被外面的惨叫声弄的心里火急火燎,“不准罚,快点去下旨……”
上一次秀菊和梅欣把那么贵重的宝贝给砸了,她都没舍得体罚,只是让她们去洗两天衣服意思意思……
“娘娘似乎不该用这种语气对本王说话。”凌谨遇淡淡的说道,“已经不是第一次用命令的口吻,不过本王只提醒你一次。”
凌天清突然想到,那天她输了棋之后,伤心之下,对他用命令的口吻说了这些话……
果然古代人和现代人不一样。
在现代人的眼中,情侣之间,女生用这种口吻对犯了错的男生说话很正常,而在古代人,尤其是统治者的眼中,这就是大不敬。
她没有想那么多,她一直以为,两个人只要相亲相爱,什么年龄代沟都不成问题,因为真爱是可以克服一切障碍。
看来还是她想的太天真简单,在凌谨遇心里,始终有君为臣纲,夫为妻纲的封建思想。
“你……放了她们,不关她们的事,是我不小心……”凌天清听着外面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还有棍棒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又想到了以前自己在迟暮宫,第一次被杖责的情景。
那时候,她哪里有现在这么得意?
如今果然是被凌谨遇宠的忘了自己的过去,那些血泪写下的教训,被她忘的一干二净……
“娘娘是在求本王?”凌谨遇见她乌黑的水眸忽闪着,语气放软了下来,挑眉问道。
是时候让她知道,不要试图抵抗自己。
若是不能逆来顺受,只会让她的日子越来越难过,而且让她身边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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