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哼,她如今罪孽满身,本王为何要去看?”在自己的贴身侍卫面前,年轻的帝王终于显露出一丝愤慨和嫉恨。
在墨阳的耳中,这更像是闹别扭的两口子所说的话。
“娘娘凤体初愈,若是有人嘘寒问暖,应该会很开心。”墨阳试探的开导着。
他是“过来人”,虽还未成婚,可是和晓寒青梅竹马长大,对男女之情,感知的很细腻,并不像他表面那么冷峻的不通人情。
王上对待感情的方式,让几个侍卫心里着急,却没有没法他上课。
毕竟他是王上,无论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也不能逾规进谏。
“本王为何要让她开心?”凌谨遇不悦的反问。
凭什么要放下身段去取悦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凌谨遇死也不会这么做。
他还在等着那丫头恢复,然后慢慢的折磨她呢。
“王上,娘娘是凤身,与王上您……”
“不准再说!”凌谨遇更加恼怒,提到凤身他更生气,若不是因为她,温寒怎会逃往诸侯国,还成了国君?
墨阳见凌谨遇眉眼间闪过戾气,立刻保持沉默,不再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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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晕夜凉帘空卷,闲雨闲云情终浅。
凌天清躺在天青宫里,听着外面雨落琉璃瓦的声音,一点也睡不着。
虽然这里锦衾绣床,可不是自己的家,那种感觉,颇有点林妹妹寄人篱下的孤独无助。
碧云和碧瑶还在宫中伺候,晓寒和嫣语也住在天青宫。
华盖、荀全、梅欣和秀菊,却不知到哪里去了。
只听碧云说,在王上南巡回来之后,经常来天青宫,这四个宫人笨手笨脚又不会说话,不知怎的惹怒了王上,听说被调走,又听说被放逐出宫。
因为后宫宫人太多,碧云和碧瑶一直又在天青宫里,等着小王后回宫,所以不清楚究竟那四个宫人被赶去哪里。
凌天清现在自身难保,她连凌谨遇的面都不敢见,更不敢张口问他要人。
外面像是下着黄梅雨一样,一阵大,一阵小,缠缠绵绵,让凌天清的心里湿漉漉的,心情能拧出水来。
她一直在想,到底男人是什么生物,他们的心理结构是什么……
感情对于这些站在权力顶峰的男人来说,真的不重要吗?
想不通,凌天清真的想不明白,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怎么能当好一国之君?
凌天清在床上躺着想,凌谨遇站在天青宫外,看着天清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世间会有女人拒绝自己的龙恩?
而且,天朝的王后,居然给自己带绿帽子,跟叛贼私奔……
他从不会对女人给予床上以外的温柔,可对凌天清……一再破例。
凌谨遇现在要加倍收回……收回他所赠与的一切。
转过身,走到高大的门边,看着在细细绵绵的雨丝下,纷纷扬扬飘落的天清花,凌谨遇似乎听到她曾经银铃般欢快的声音:
……道是天公不惜花,百种千般巧;朝见树头繁,暮见枝头少,道是天公果惜花,雨洗风吹了……
曾经,他听见那丫头开开心心的吟着这种诗,还曾大怒,认为她在讽刺自己。
可现在,真希望她拍着手,回到以前,再次吟唱着这样乱七八糟的诗。
“王上,时辰不早了,这又下着雨,不如您去天青宫歇着吧。”墨阳看见凌谨遇盯着天清花,眼中百感交集,知道他又在想着王后娘娘。
墨阳心里着急,却又不能说的太直白,直接说王上你想去就过去看看,在这干站着有什么用?
果真应了那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
凌谨遇听见墨阳让他去天青宫,皱了皱眉头,甩甩衣袖:“掌灯侍寝。”
“王上要去朝露宫?”白衣见凌谨遇并没有往外走的意思,问道。
“今日就住御书房。”凌谨遇说的侍寝,是让宫人铺床换被,伺候他入睡。
墨阳眼里闪过一丝遗憾,王上既然想着王后娘娘,就不必硬撑着,这些天本就国事繁忙,还夜夜睡在御书房……也没个温暖。
不过想想小王后最近的情况,两个人不见面也好,免得王后娘娘一张嘴就惹祸,让凌谨遇发怒。
连连的阴雨,让凌天清的情绪降到了最低点。
她浑身不适,箭伤又开始发作,最后实在撑不住想去灵泉,却被嫣语告知,她被禁足。
天青宫不准他人进入,唯一能够通行的,就是嫣语和晓寒。
连膳食都是她们负责。
这样一来,后宫美人想来探望凌天清,都没有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