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时期也是翻过学校的高墙的人,李婶儿家的矮墙对我来说并不算难事。没费多少功夫,我就翻进了院落。许是落地的动静过大,李婶儿惊得从里屋出来查看,正对上站在院子里拍身上灰尘的我。
我与李婶儿大眼对小眼,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舒姑娘,你这是……”李婶儿诧异的看着我。
我挠了挠头发,并不打算如实说:“李婶儿,我担心你和李叔。要真有什么事儿发生你也别把我当外人,我想帮你们。”
李婶儿无奈的叹了口气:“舒姑娘,我是怕拖累你呀。”
我上前抓住李婶儿的手,苍老且布满厚茧,我突然想起已故的外婆:“李婶儿,我不怕,平日里你和李叔那么关照我,我无法眼睁睁看你们蒙难。”
“也罢,”李婶的眼眶湿润了:“我带你进屋看看你李叔,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再也见不到了。”
右眼再次跳了一下,我忐忑不安的跟在李婶儿身后进了屋,屋里极其阴冷,不同于天气的的寒冷,是那种渗进骨子里的冷,但是李婶儿好像没什么感觉。
“啊!”刚进屋,我就被眼前所见吓得大叫。
“舒姑娘,吓到你了吧,要不你还是出去吧。”李婶儿歉疚的说。
我惊魂未定却还是比较冷静,摆摆手示意我没事儿。
李叔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全身发黑,像是中了毒,不时有白沫从他口里吐出,他的四肢都在颤抖,嘴唇蠕动似乎在说什么。这样子极为吓人,可真正让我尖叫的,是李叔的屋子里居然有五个鬼魂,一个老太婆一个中年妇女一对年轻夫妻以及一个小孩子。
且他们不似李永那样与常人无异,除了一身黑衣的小孩子,皆身着朱红色的寿衣,同色系的绣花鞋,脚跟却是不着地的。似乎她们察觉到了我能看见她们,本是看着李叔的,这会儿一齐转过身看着我。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再次尖叫,原来鬼是没有眼仁的,整个眼睛都是眼白。
努力强迫自己不去看她们,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李永虽提前告诉我阴阳眼会打开能见鬼,真正见到的这一瞬间还是被吓得不轻。恐怕会连续做很久的噩梦了吧。
“李婶儿,李叔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找医生看过了吗?”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蠢了,既是鬼怪作祟,医生看了又能有什么用。
“唉,你李叔这病啊,医生是看不好的。”李婶叹息着。
“李婶,你跟我说说李叔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吧,我帮你一起想办法解决。”我偷偷瞥了一眼那几个鬼,她们已经不再看我,继续盯着李叔,可我仍是不敢放松警惕。
“好,”这次李婶儿不再推辞,缓缓开口:“你李叔昨晚……”
“李婶儿,”突然意识到什么,我打断了李婶的话:“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让李叔先休息,我们出去说。”
李婶看了一眼神志不清的李叔,起身跟我出了里屋,到了外面,那种阴冷的感觉消失了。
“你李叔啊,昨晚上工回来,途经‘死人房’,听到了争执的声音。”李婶目光落在里屋的方向,眉头不展:“说起这‘死人房’,是有由头的。这房子之前住了张老太一家六口,四代同堂本是喜事儿,却在一年内都死光了。”
“天呐,发生什么了吗?”我掩住嘴。
“是啊。张老太年事已高,行动不便,吃饭穿衣上厕所都需要人帮忙,她儿子脾气暴躁,整日骂骂咧咧问她为何不早点死,她儿媳呢又觉得不是自个儿的妈没什么好心疼的,于是不去照管她。张老太许是心里憋气,许是无人照拂,在某个清晨被家里人发现死在了屋子里,尸体都僵硬了。头七那晚,有人看见张老太的儿子拿着扫帚站在门口,一边挥一边大喊滚出去,惊动了村里人。有人觉得他是愧对张老太,被自己吓到了,有人却觉得是张老太回来找他了。谁也不敢妄下定论,只是背地里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连续一个张老太的儿子夜夜重复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话语,吓得村里人都早早的回家歇息了。
两三个月后的一个下午,我从城里回来,刚进村就听到有人说张老太的孙子孙媳妇儿喝药自杀了,还吊死了四岁的儿子。村里人都知道,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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