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就在这顷刻之间给蒋双双找到了还手的空隙,她一个巴掌一个巴掌地扇下,一边打,一边骂,“秦九龙,我恨你!我恨你!”
然而,面对不休止的巴掌,秦九龙愣在那里,一不反抗,二不躲避。他就呆愣在那儿,承受着一个接着一个的耳光。
直到蒋双双都打得累了,她甚至都打到有些绝望。
这种感觉很微妙,很奇怪。
因为不管她怎么发疯,怎么嘶吼,秦九龙永远那么平静,平静到淡漠,淡漠到无法理解。他就看着她,仿若没有用力,她却被他盯得无处遁形。
蒋双双一直在做猛烈地挣扎,原本身体就很虚脱,经过这样一折腾,她全身无力到痉挛,身体不自主地颤抖,抽搐。
黑色的夜,哗啦啦直下的雨,这种黑暗,这种冰冷,让她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坠落无尽的深渊。
男人伸出修长的手臂,轻轻抵在她的肩膀,一点点把她压下,直到她彻底贴在地面,他都没有收回力气。
他的手正好按压在她受过枪伤的地方,伤口还没有痊愈。
秦九龙是故意的,他用手狠狠地按压着她的伤口,疼得她撕心裂肺。
“疼吗。”冷冰冰话,比此时的雨还要凉,“我可以让你更疼。”说罢,手猛然往下一摁,她疼得惊呼出声,伤口微微开裂,有丝丝鲜血从肩膀溢出。
男人仿若未见,“记住这种痛。”微微一顿,“……我比你更疼。”说罢,他忽然俯下身,张开嘴,用力地吻上她的唇。
“咳咳~!”雨水侵入她的口腔,流入喉咙,她被呛得直咳嗽,秦九龙却趁机钻入她的嘴,寻找她的舌,与之纠缠。
不断有冰凉的雨水流入彼此口中,男人全身的力量都倾注在她的身上,她无处躲藏,无比狼狈。
她只觉得好冷,好晕,好疼。
大脑一片混沌,耳边的声音朦朦胧胧,眼前什么都看不清,秦九龙的一只手紧紧地扣住她的下巴,掐着她的两腮,她觉得下巴都快被他给弄脱臼了。
无力的双手不断地在身边摸索,而这次再也没有石头,手到之处全是荆棘,把她的肌肤刺破,血流不止。
泪水混杂着雨水流入彼此的口中,蒋双双挣扎着挣扎着,渐渐地就失去了知觉……
察觉到身下的人变得平静安详,如猛兽般的男人这才渐渐地放轻了动作,慢慢睁开眸,蒋双双脸色苍白,红唇被他咬得残破不堪,雨水冲刷着她细嫩的肌肤,从她肩头处流出的血也越来越多,伴随着雨水,都快流成一股小溪。
秦九龙往后一退,伸手抚额,他眉头紧蹙,神情痛苦。
蒋双双浑身上下全都是伤,被荆棘割的,被他捏的,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格外的明显,特别是肩上的枪伤,那一枪,曾救过他的命。
叹息一声,男人的神情无比纠结。
最后,站起身,弯下腰,将昏迷的人儿抱起,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