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命案发生的那间酒吧,是谁的地盘?”
警员想了一会儿,如实说:“我记得好像是周氏集团,周公子名下的资产。”他说着,挠了挠后脑,迟疑的问:“头儿,这起案子已经证据确凿了,嫌疑犯也已经抓到了,你还要查什么?”
江漠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出声。
燃尽的烟灰落在了他的指间,可是他却好像没有知觉一样,陷入了一阵沉寂。
*
温哥华,傍晚。
吃完饭,冬夏和陆河去商场买了新的生活用品,回公寓的路上,天空飘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他们刚回到公寓没有多久,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从淅淅沥沥的小雨很快变得了滂沱大雨,整座城市像是被罩在了雨幕里面,雷声作响,乌云滚滚。
客厅的落地窗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的雨势。
走了一天,冬夏有些疲倦的坐在沙发上,脑袋趴在扶手上,眼巴巴的看着落地窗外的大雨。
狂风呼啸,外面的树木都被吹的东倒西歪。
陆河进门的时候因为护着陆太太,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浸湿了点,他上楼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下楼后就看见了陆太太懒懒趴在沙发的一幕。
他放轻脚步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
刚刚坐下,冬夏已经有所察觉的靠了过来,她的脑袋枕在了男人的大腿,仰头看着他。
陆河勾唇:“累吗?”
他的手顺着女人额间的小碎发。
冬夏含糊的嗯了一声,她闭上眼睛,轻喃:“不过也觉得很幸福。”
幸福的,有些时候让她觉得不太真实。
像是在做梦一样,很甜蜜很幸福的梦。
可是她又怕,梦醒之后一切都是幻影,她想象出来的幻影。
两人静静的坐了一会儿,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河低头亲了下她光洁的额头,把她拉了起来,温柔的说:“上去泡个澡,我去煮面。”
冬夏摇头,她轻笑:“我帮你。”
陆河轻轻的挑眉,他站起身,唇畔荡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帮我择菜吗?”
冬夏一顿,立马垮下脸,佯装要上楼的样子:“我还是选择上去泡澡。”
不过为时已晚,她被陆先生给拖了回来,直接拖进了厨房里面择菜。
窗外的暴雨慢慢席卷了整座城市,夜色如墨,灯火霓虹,狂风呼啸而过,像是野兽发出来的呜咽,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吃完晚餐,刷好碗。
暴雨仍旧是没有要停的趋势,甚至时不时响起震天动地的雷声。
冬夏早早洗好了澡,她躺在床上翻书看的时候,听见了盥洗室传来轻响,侧眸看去就见陆先生穿着白色浴袍走了出来。
他湿漉漉的短发凌乱的贴在脑袋上,身形挺拔,双腿修长,浴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性感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
活脱脱一幅美人出浴图。
冬夏抿唇,淡定的错开了视线,她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书本上,只是根本没有用。
她的心已经乱的七上八下。
耳畔都是男人走动的声音。
她抬眼看见男人从抽屉里拿出了吹风筒,直接合上了书,掀开了被子的一角,拍了拍床畔。
陆河看到她主动邀请的举动,不由的挑了挑眉。
冬夏努力忽视男人挪揄的眼神,佯装镇定的解释:“礼尚往来,我帮你吹头发。”
陆河笑着走了过去,他把吹风筒交给了女人,随后坐在了床畔,背对着她。
男人的后颈线条一样的流畅性感。
冬夏克制住自己小鹿乱撞的心,打开吹风筒,对着男人湿漉漉的短发胡乱的吹。
陆先生的头发非常软。
她白皙的手指穿过男人的发间,认真的帮他吹头发,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呼呼的吹风筒声响混合着窗户外面的雨声,打破了室内的柔和安宁。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的短发差不多要干了的时候,冬夏失神的间隙,手突然被陆河抓住了。
她蓦地一顿,反应过来后,连忙关掉了吹风筒,扳过男人的身体,急切的询问:“怎么了?”
她还以为是自己失神的时候,吹风筒的热气烫到了男人的头皮。
陆河看到她一副焦急的模样,默了半响,忍不住勾了勾唇:“你在想些什么?”
冬夏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陆河凑近她,热气似有似无的喷洒在她的面庞,嗓音低哑慵懒:“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