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
她老老实实坦白从宽后,看见陆先生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连忙软硬兼施的安抚他:“我真的不疼,真的。”
陆河抓着女人的手臂,看了几眼她的伤口,眸子始终暗暗沉沉。
冬夏耐心的跟他解释:“划伤我的男人是精神科一名患者,听说是管床护士没有注意,就给他溜跑出来了,现在已经送了回去,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一定不会再瞒着你,一定坦白从宽。”
她的眼睛雪亮雪亮,表情异常的真挚。
陆河绷唇:“你还想有下次?”
冬夏忙改口:“不想了,这是最后一次。”
她见男人的脸色缓和了一些,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蹭了蹭他的胸膛。
陆河任由她抱着,眉目紧蹙:“缝了几针?”
冬夏斟酌了一会儿,到底是如实交代了:“五针。”
刚开始还以为只是划伤了肌肤表面,事后才发现伤口比预想之中要深很多,不缝针不行。
陆河听到五针都特别心疼了,没想到女人回来还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如果不是他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她也不知道打算什么时候跟他坦白。
他想想都觉得呼吸有些堵塞。
冬夏又说:“早上如果不是何修初,我肯定完蛋了。”
陆河淡淡的嗯了一声,想了想,礼貌性的问了下:“他怎么样了?”
“手术刀刺进了他的手臂,不过伤口不深,没有什么大碍。”
冬夏从他怀里出来,看向他,好奇的问:“何修初有欠你什么人情吗?”
她记得两人除了上次来家里做客吃饭聊了几句以后,也没有什么交集啊。
陆河猜想这个人情,应该是指他毁约何氏的事情,于是他一本正经的胡诌:“可能是还上次那顿饭的人情吧。”
冬夏看到他认真的眼神,愣了下,差点就被他骗到了。
她瞪了他一眼。
然后又想起了今天科长说的话,很是可怜的说:“我的手受伤了,短期内是不可以握手术刀了。”
陆河勾唇:“嗯,刚好休息一段时间。”
冬夏又瞪了他一眼:“你看起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陆河轻笑,默了半响,语出惊人:“我们去度蜜月吧。”
话落,冬夏愣了下,她皱了皱眉:“我记得婚礼是在下个月。”
“我们提前去一次,也给你放松一下。”
陆河看着她,眸色黑亮:“不知道陆太太赏不赏脸?”
冬夏思忖了两秒,一直挂念着的安安手术已经顺利完成了,近期好像也没有什么大型手术非要她在场。
于是她点头:“陆先生既然都开口了,自然是要赏脸。”
陆河笑了笑。
窗外面夜色如墨,很快桐城就被大片的黑暗侵蚀,到处都亮起了白亮亮的灯光。
冬夏去洗漱了。
陆河在书房,他站在窗口的位置,手里捏着手机,不知道电话另一端的人说了什么,他淡淡的开口道:“嗯,知道了。”
他停顿了下,眸子如同粘稠的夜色一样透着暗凉,继续说:“继续盯着,时间到了我会告诉你。”
说了几句,陆河就掐断了电话。
他单手把玩着手机,俯瞰着外面的夜景,薄唇紧抿。
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已。
……
另一边,傅家。
傅贺远急匆匆从公司回来,郭婉茹就告诉他:“希林已经接回来了,正在二楼呢。”
他上二楼的时候,发现房间的门是锁着的。
他立即吩咐佣人去把备用的钥匙找来,随后看向郭婉茹:“希林回来有说什么吗?”
郭婉茹担忧的摇了摇头,说:“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吃完晚饭之后就上二楼了。”
傅贺远皱眉,可能是因为好不容易才把傅希林从牢里捞出来,所以情绪不免有些波动:“医生说了她精神情绪都还不太稳定,你怎么可以放她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呢?”
郭婉茹语噎,她确实是做的不对。
佣人很快把钥匙拿了过来。
门开了之后,入眼的是一片漆黑。
卧室里面没有开灯,傅贺远进去的时候,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差点绊倒。
他随手打开了卧室里面的灯。
还没有反应过来,耳畔就听见了郭婉茹凄厉的尖叫声:“啊!”
傅贺远心头一惊,蓦地看向了卧室中央的大床。
傅希林正躺在上面,静静的没有生息,手里捏着一罐安眠药,药粒洒满了被褥。
他瞳仁剧缩,几步上前把人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