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轻笑,她抬眼看向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叫了她的名字:“方卉。”
她顿了顿,舔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特别的滑稽。”
方卉的脸色已经失去了血色。
她呼吸沉沉,胸口不停的起伏,死死的剜着对面的女人。
另一边,重症监护室。
何修初刚刚从自己母亲的病房出来,他经过护士站的时候,无意听见了里面几个护士八卦的声音。
“诶,刚刚那个女人是方卉没错吧?”
“就是她啊,本人真的还挺漂亮的,不过她怎么来这儿了,该不会是来找许医生麻烦的吧?”
“看来新闻上的报道也不是空穴来风,我刚刚把方卉带去许医生的办公室时,她看起来就特别凶,一副来找事的模样。”
“唉,许医生虽然嫁给了陆河,可是看起来,她的生活也并没有过得特别好啊,经常就会被缠上各种麻烦。”
“我要是能嫁给陆河,多少麻烦都不怕。”
“去去去,一边去吧……”
八卦嬉笑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名护士转身看见了何修初,蓦地顿住。
何修初面色平静的扫了他们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走向了冬夏的办公室。
男人离开以后,几名护士面面相窥,开始小声的嘀咕:“我们刚刚议论许医生,是不是全部都被他听见了?”
“我记得他好像是许医生带的实习生,该不会去告密了吧?”
“应该不会吧,他看起来不像是爱打小报告的人啊,而且长的那么帅。”
“诶,不过我看他的脸色好难看,到底怎么了?”
……
何修初门也没敲,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正好看见了方卉脸色难看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冬夏回头看到他,微微顿了顿:“你怎么来了?”
方卉也看了过来,她在看见何修初的时候,眼底有一闪而过的讶异。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男人身上的白大褂,随后意味不明的勾唇:“啊,原来你在这儿上班呢。”
何修初大步走了进去,他走到了冬夏的身旁,目光冷漠的看向方卉,薄唇紧抿:“你过来做什么?”
方卉的目光梭巡在他们两人之间,不知想到了什么,挑了挑眉:“看来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怎么,怕我伤害到她?”
冬夏真的特别讨厌她阴阳怪气的声音。
她站在了何修初的面前,笔直的看着方卉,微动唇:“何太太,如果你没有其它事情了,我还要忙。”
她逐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偏偏方卉好像看不出来,她玩味的看着何修初,温柔的询问:“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晚上有空跟我吃个饭吗?”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笑道:“啊,还有你父亲,你也很久没有回家了,他经常把你挂在嘴边呢,如果不忙,多回去看看他吧。”
何修初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蓦地一笑:“他还没有死,我回去做什么?”
方卉有些不悦,摆出了一副长辈的姿态,呵斥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他可是你的父亲。”
何修初不想跟她浪费时间,冷淡的开口:“说了吗,说完了门在那边,赶紧走吧。”
方卉已经准备离开,也不恼怒。
她去看了一眼冬夏,眼神有些阴测测,随后又落在了何修初的身上,挑眉:“怎么,不打算送送我吗?”
她的眼神有些耐人寻味,似乎是话里有话。
何修初默了片刻,什么话也没有说,率先离开了办公室。
方卉挑衅的去看了一眼冬夏,扯唇:“许冬夏,我倒要看看,陆河要怎么扭转现在的局势。”
她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冬夏站在原地,面色没有丝毫的波澜,也不知道听没有听见去。
何修初把女人一路送到了医院门口,可是方卉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拦住了男人。
她眼神妩媚,脸上笑意盈盈:“怎么了,把你母亲逼走的人又不是我,你冲着我发什么脾气?”
何修初顿住,他垂眸扫了一眼面前的女人。
刚刚在办公室里的恼怒此刻荡然无存,换上的是似有似无的嘲弄:“我只说一遍,让开。”
他的周身都散发着骇人的冷意,与刚刚在办公室里任由她拿捏情绪时判若两人。
方卉怔了怔,有些没反应过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