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间隙,手机又一次的震动了起来。
这次是陌生电话,上面没有任何的备注。
还以为又是哪个媒体记者的骚扰电话,他直接挂断了,没想到挂断没有多久,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
锲而不舍的打了几遍。
傅贺远终于不耐烦的接通了电话,没等对方开口,已经先恼怒的吼道:“你们还有完没完?”
电话沉寂了一会儿。
一道含着浅浅笑意的男人响了起来:“傅总,看来您的心情不是很好。”
傅贺远微微怔了怔,“你是谁?”
“周井然。”
“有事吗?”
傅贺远对他还是有点儿印象,想起他昨天也出现在宴会厅,不由的皱眉。
周井然笑了笑:“傅总,我听说公司的情况好像不太好,现在傅氏楼下都是记者,您没事吧?”
他明显是话里有话。
傅贺远呼吸徒然一沉,冷漠道:“怎么,你是特意打来落井下石?”
“傅总多虑了。”周井然不紧不慢的勾唇,笑道:“我是来拉您一把的。”
闻言,傅贺远顿了下,沉默了片刻以后,不由的嗤笑出声:“凭你?”
男人的语气里面含着浓烈的不屑。
周井然不甚在意,舔了下腮帮,慢慢悠悠提醒他:“嗯,凭我。”末了,补充多了一句:“你现在已经进退维谷,除了我,桐城不会有哪个企业敢冒险帮你了。”
他字字如针,扎在了傅贺远的心头。
他说的一点儿也没有错,现在傅氏的股票一直在往下跌,跑的跑,跳槽的跳槽,已经陷入了重大危机,如果再不想办法施救,可能他这三十年的心血就要毁于一旦了。
“你能怎么帮我?”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见一面吧。”
“让我可以信任你的条件是什么?”虽然是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但傅贺远的疑心还是很重。他也在商界纵横多年,不可能就这样贸贸然去相信寥寥的几句话,
电话内沉默了一会儿,周井然方才不疾不徐的开口:“凭我,知道当年的真相,这一点,足够让你信任我了。”
话音落下,傅贺远面色倏地变得无比惨白,他怔了好一会儿,张了张唇,颤抖:“你、你说什么?”
空气的氛围徒然变得十分诡异。
周井然绷唇,一字一句十分清晰的陈述:“傅总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了心膛,傅贺远倏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瞳孔剧缩,失声质问:“你到底知道什么?”
周井然听得出来男人的情绪明显有些失控。
他没有记者回答她,人就是一副散漫的态度,重复那句话:“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见面再谈吧。地址我会发给你,来不来你自己选择。”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傅贺远还有无数个问题要问,但是对方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
他蓦地捏紧手机,呼吸沉重而急促。
当年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周井然会知情?
明明知道当年所有真相的人都已经死了,世上除了他不可能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当年的真相,为什么……
无数的个疑问从脑袋里面蹦出来。
让原本就烦躁的男人变得愈加的烦躁和不安。
他重重的捶了一下桌面,冲着门口喊了一声:“人呢!”
很快,一直守在门外待命的助理打开了门,效率极快的跑了进来:“傅总,有什么要吩咐的?”
傅贺远抓了抓头发,凝重道:“去,去把周氏集团所有的背景资料,不对,但凡是和周家有关的事件和人,全部都给我调查出来。”
助理看到男人急躁的模样,微微怔了怔,也没有敢多问,应了声就关门出去了。
办公室内很快就恢复了冷清和沉寂。
傅贺远走到了落地窗前,双手背负在身后,面色凝重。
这是傅氏成立三十多年来头一次遭遇商业危机,明显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冲着他来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起刚刚周井然在电话内说的话,他眸色蓦地一沉,该不会是,陆河也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吧?
不对,如果他早就知道了一切真相,依照他的性格,不可能还能一直忍着,这不像陆河。
所以背后肯定还有人在推动这一切的发展,图的是什么?
傅贺远保持冷静的分析,皱眉,傅氏和陆氏一旦撕破脸面,正面交锋,最终受益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