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的班次?”
温如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一直从容的应答:“巧了,医院里面刚好有认识的人,就让他帮忙打听了一下。”
他说着,漆黑的眼眸落在对面女人漂亮的脸蛋上,薄唇上翘:“许小姐,我这次找你,是有件事情想跟你了解一下。”
冬夏直直的迎视他的目光,红唇轻抿:“正好,我也有一个疑惑想要问一下温教授。”
女人的眼神似有似无的透着犀利和刺探。
温如舟顿了几秒,薄唇隐隐挑出一抹弧度,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如同沈一航描述的一样,长得很漂亮,也聪明的很不讨喜。
他挑了下眉,绅士的说:“可以,你问吧。”
冬夏握着水杯,指腹在上面轻轻的摩挲,过了片刻,她看向他,轻声问道:“陆河生病了吗?”
温如舟蓦地一怔,他黑白分明的瞳仁有些晦暗,盯着女人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他自然听得明白女人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两人目光笔直的相视。
半响,他轻轻一晒,意味不明道:“许小姐,你想听到怎么样的回答?”
男人的脸上始终挂着温温和和亲近的笑容,可是冬夏发现,他明明在笑,却无端端给人一种似有似无的冷意。
有些地方,他和陆河真的是十分的相似。
表面看似无害,心思却藏的比谁都还要深。
缓过神,冬夏见对面的男人还在耐心的等着她的回答,不由的一笑:“或许,我应该换一种方式来问,陆河他现在还好吗?”
温如舟默了片刻,轻笑:“我能说,不太好吗?”
心脏咯噔一跳。
冬夏的脸色微微变了下,看起来有些凝重。
不太好,是什么意思?
温如舟好似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靠向椅背,双腿随意的交叠,平静的说:“既然你已经问完了我也回答完了,现在轮到你来回答我的问题了。”
他停顿了一下,温和的脸上笑意逐渐散开了:“五年前在温哥华,发生了什么?”
话落,对面的女人没有预想之中的惊讶,反倒是特别的平静,就好像,已经猜到了他要问什么了。
温如舟轻抿唇角,黑眸讳莫如深的凝视着她,眼底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他好像有点儿明白,为什么沈一航会再三的劝告他不要去试探这个女人了。
看来是因为比预想之中,要聪明很多。
冬夏沉默了一瞬,抬眼看向他,平缓的陈述:“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我发现陆河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意识。”
温如舟静静听着,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膝盖上似有似无的轻敲。
他抿着唇,脸色较比刚刚,严肃冷淡了一些。
他随口一问:“陆河醒来之后,见过你的脸吗?”
提起这个,冬夏迟滞了两秒,不知在想些什么,点了下头,“见过。”
两人确确实实是见过,五年前她把昏迷不醒的陆河带回了自己的房子给他处理伤口,收养了对方一个晚上,谁知第二天男人醒来之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就离开了。
当时她忙于学业和期末考试,并没有闲暇的时间去多想,后来回了国,在医院第一次见到出车祸事故的陆河时,她就觉得很眼熟。
刚开始她还以为是因为曾经见过傅希林摆在房间的那张照片,所以才会有这种莫名的熟悉感。
可是渐渐的,她和陆河相处之后,总感觉有些奇怪的地方,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了。
五年的时间真的太长了,她对五年前的记忆早就有些模糊。
后来之所以能认出他,也是因为他后背上那一条狰狞的疤痕。
陆河出差回国生病的那个晚上,她去公寓照顾他的时候,后半夜见他出了一身的汗,就替他擦了下身体。
无意中看见了那一条疤痕。
五年前,这一条疤痕还是她亲手缝合的,怎么可能会认错呢。
良久,冬夏才从漫长的回忆里抽离回来,一抬眼就发现了对面的男人脸色有些难看。
她微微顿了下,眼眸忽闪。
之前像毛线团一样缠绕不解的思路逐渐清晰了起来。
她舔了下唇,定定的看着对面的男人,温教授,温如舟,家境优越,年少成名,曾经是医学界许多德高望重的学术人士最看好的天才,现在是国际知名的精神科专家。
“陆河并不认得我。”
她突然开口,嗓音平静。
温如舟掀起眼皮看向她,下一秒,耳畔就听见她说:“Dualpersonality。”
她缓慢的说:“所以,认得我的应该是他体内的另一个人格,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