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不会错吧?你再说说,还知道什么。”楚天齐催问着。
刘栓柱笃定的说:“不会错,我当时给他们做保管,领料单上边打印的字头就是‘沃原市鹏阳建筑公司’。因为在省城遇到沃原市的公司,我感觉算是老家这边的,就特意记了一下,记得特清楚。有人说这个女人的叔叔在省里当官,也有人说是在市里当市委书记,反正是大官。要不,就一个下边市里公司,在省城哪那么容易揽上大工程呢?
我还听人说,说这个女人的堂弟更厉害,她的堂弟就是那个大官的儿子,也叫张老板。这个张老板有好多家公司,有搞建筑的,有做期货的,听说还有开煤矿的,反正什么挣钱干什么。他们说了张老板好几个公司名,我也没记住,反正都叫的挺大,挺有气派的。我只记得,这些公司不是带个‘鹏’字的,就是带个‘飞’字的,要不就是直接叫什么‘鹏飞’的……”
“等等。”听到这儿,楚天齐打断了对方,“你刚才说,这个男的张老板,公司叫什么‘鹏飞’公司,没记错吧?”
刘栓柱想了想,肯定的说:“没记错。”
楚天齐长嘘了一口气,想了想,问道:“你见过这个张老板吗?”
“没。”刘栓柱摇摇头,又点点头,“对了,有一次看到一个宝马车,从工地出去,他们说那是男张老板的车。”
“宝马车?什么型号?”楚天齐忙问。
刘栓柱一笑:“我哪知道,他们说是什么‘五’。”
听对方说完,楚天齐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心中翻腾不已。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张老板的身份,知道了沃原鹏阳公司的来头。
从刘栓柱的描述中,楚天齐知道那辆车肯定是“宝马x5”,去年在省城的时候,他就见过这种国内还没正式上市的车。而张老板公司名字里有“鹏飞”二字,张老板的父亲还是大官,那这个张老板肯定是那个可恶的人,那个誓要找其报仇的人。
想到此人,楚天齐面色冷峻,牙关紧咬,拳头也攥的紧紧的,心中暗道:好小子,找上门来了。
见楚天齐表情怪异,刘栓柱忙问:“你怎么啦?哪不舒服吗?”
经对方一提醒,楚天齐才意识到失态,赶忙顺着说:“胃里有点不舒服,昨天喝酒太快了。”
“哦,那可得注意了,你每天应酬这么多,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刘栓柱关心道。
“姐夫,你的事办了吗?”楚天齐忙问,“咱们现在去吃饭吧。”
“货已经定了,一会儿他们给送到车站。饭我就不吃了,还要赶班车呢。”刘栓柱说着,拿起了自己的挎包,“你工作忙,我走了,来看看你也就放心了。”
“那怎么行?现在才十点钟,吃完饭离发车还早呢。”说着,楚天齐站起身,抓起两瓶水放到刘栓柱包里,又从抽屉里拿出半条烟塞给对方,“正好,我出去买点东西,你给带回去。”
刘栓柱推辞了几下,收了起来,跟在楚天齐后面,走出了屋子。
……
买完东西,陪姐夫吃了饭,又送对方到车站。等着姐夫上了班车,楚天齐才开车返回了开发区。
回到办公室,楚天齐躺到卧室床上午休,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着姐夫说的一番话。
从刘栓柱的话中,楚天齐已经判断出这个沃原鹏阳建筑公司幕后老板是谁。他意识到,这个公司应该不是为了揽工程,很可能就是针对自己来的。那么对方这么做,究竟要达到什么目的呢?他想了好几种可能,觉得都像,又好像都不像。
那么皮丹阳到底是被蒙蔽利用,还是为虎作伥共同对付自己呢?想到这里,楚天齐记起了四月一日那天做的一个梦,梦到皮丹阳张开血盆大口咬向自己,自己当时就醒了。难道就是应在这件事上?他现在觉得看不懂皮丹阳这个人了。
胡思乱想中,另一个人的名字也跳了出来——董建设。
董紫萱现在已经不和自己作对,甚至还专程找柯兴旺,给自己拉关系,但董建设似乎一直没有放过自己。这让楚天齐很是疑惑,不明白原因在哪。直到今天提到这个张老板,他一下找到了原因所在:董建设一定是因为这个张老板,才对自己念念不忘,才授意属下屡屡出手的。因为董建设曾经是张老板父亲的属下,那么对方替领导儿子出手,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虽然觉得董建设是因为张老板才出手,但第一次见董建设时,为什么对方没有表现出任何恶意?是董建设装的,还是当时不知道自己和张老板交恶?亦或是自己判断错了?难道董建设不是因为张老板?
越想越理不清,但楚天齐明白,这个张老板肯定是个麻烦,只是不知道要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困扰。他感叹一声:“姓张的,竟然要打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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