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事情紧急程度,否则楚哥也不会打来这么多次电话。他的心里不禁更加着急,便挖空心思想着各种可能。
也是事有凑巧,就在候三刚装好手机,正发愁找不到知情人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从背影看,这个人正是自己要找的知情人,他便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没跟出多远,手机忽然响了一下,他赶忙关掉手机,继续跟踪。
后来,在一间出租屋,候三和那个知情人见了面。为了怕引起对方怀疑,他没有直接提出找杨霄的事,而是假装偶遇,买来酒菜,和对方吃喝起来。他有意,对方无心,所以最后那个知情人醉了,候三却清醒的很。
把知情人放到‘床’*上,候三便开始在屋子里翻了起来,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他翻到了辽北的一张报纸,报纸最后一页右下角处,有两个被通缉的人信息,其中一个是这个知情人,另一个就是要找的杨霄,也就是杨天豹。知道了对方这个身份,候三不由得紧张不已,但为了楚哥,他还是继续翻着屋里的东西,以期找到对自己有用的。
在一个盒子里,他翻到了一个小本,小本第一页上写着一串号码,号码后面有一个“霄”字。从这串号码看,极可能是一个银行帐号,他赶忙把这串号码抄下来。他接着又翻出了一个小本,小本上记的都是电话号码,他把其中一个对应“霄”字的手机号码抄了下来。离开出租屋,候三马上到了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经过一番思考,他决定先给楚天齐打个电话。
刚打开手机,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候三按下了接听键。
“候总,你在哪啊?一会儿再喝点,酒菜我都准备好了,马上回来。”手机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候三赶忙说:“我,我出来办点事,就不过去了。”
“哦,不回来了。”对方停顿一下,又说,“那恐怕不好吧,你把我这里翻成了这样,总得有个‘交’待吧。”
不好,想到这里,候三马上关掉手机,把手机卡取出来,折断扔掉。然后迅速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这里,到了一个新城市。
到了新地点,候三又拿出了另一部手机,准备用另一个号码给楚天齐打电话。想了想,他又改变了主意,自己现在手里线索非常有限,而且线索是否有用还不得而知。告诉楚哥的话,没准只是空欢喜一场,对于‘弄’清这个事并没有任何帮助。于是,他把电话打给了雷鹏,因为雷鹏有工作便利,而且杨天豹因为在‘玉’赤县诈骗,也在县公安局挂了号。
雷鹏接到候三的信息后,马上通过他父亲,并经过省厅,迅速查清了这两个号码的真实身份。果然,一个是杨霄的银行帐号,一个是杨霄的手机号码。向局长汇报后,雷鹏带着两名刑警,和省厅两人,一同到了辽北省。
在当地警力配合下,参照候三提供的一些信息,在对杨霄手机进行监听定位后,抓*住了杨霄,也就是杨天豹。因为杨天豹涉及好几件案子,先是被带回了省厅。杨天豹被抓后,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情供认不讳,也包括诈骗‘玉’赤县开发区钱财的事。他还‘交’待了自己的财产情况,经过核实,警方封了他的这些帐号。
接着,省高院也介入了。
此时的时间,已经是六月二十七日早晨。
省高院联系县法院刘院长,只说抓到了杨天豹,请县法院去执行几个案件,其中就包括诈骗‘玉’赤县开发区一事。
刘院长尽管还糊涂着,但她却高兴不已,马上进行了布置,并亲自带队出发了。在走到半路的时候,她才想起来应该告诉楚天齐,便利用中途去洗手间的间隙,给楚天齐打去电话。她告诉楚天齐,杨天豹押在省里,她去那里执行开发区被骗款,不出意外的话,三天之内必凯旋而回。
楚天齐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信用社走廊等欧阳‘玉’杰。刘院长不清楚事情经过,楚天齐更无从得之,但他知道,钱就要回来了。于是,他才很有骨气的拒绝了欧阳‘玉’杰,并讥讽了对方。但在这几天的等待中,他的心里并不踏实,直到今天上午看到法院执行车开来,听到刘院长说出“幸不辱命”时,他悬着的心才跌回肚子里。
他知道,刘院长、雷鹏都在完成本职工作的前提下,投入了更多的‘精’力,那都是源于牵涉到自己,在给自己这个朋友帮忙。
最让楚天齐感动的是候三,他和对方接触并不多,但对方却能够如此不遗余力帮助自己。他能想象的到,候三在辽北的那几天,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时刻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很可能,现在还有被那个知情人以及其他同伙报复的可能‘性’。
楚天齐知道,他们帮自己都是诚心的,并不需要自己回报。但自己却要把这些牢记在心中,在对方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要加倍的去回报对方,帮助对方。
俗话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这并非滴水之恩。尤其候三更是冒着生命危险帮助自己,用“舍己为人”形容,一点都不为过,这份情一定要深深的承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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