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领导。”
楚天齐真诚的说了声“谢谢”,然后语气吞吐的说道:“邹主任,有一件事我想打听一下,不知道合不合适。”
邹副主任“哈哈”一笑,语气轻松的道:“咱哥俩还有什么说的,你不必客气。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什么事?是关于你们乡《工可研报告》的事吧?”
“你怎么知道?”楚天齐疑惑的问道。
“我怎么能不知道?”邹副主任反问道,然后向楚天齐简单说了事情经过,“我也参加会了,会议记录就是我做的,当时……”
通过邹副主任简单介绍,楚天齐知道,报告就是在县委常委会上卡壳了。当时在对青牛峪乡《工可研报告》举手表决时,十一名常委中,五人赞成,三人反对,三人弃权。赞成票没有过半数,报告被卡了下来。至于谁赞成,谁反对,邹副主任没有说,楚天齐当然也不能问。
“楚乡长,我刚才和你说的有些话,可是违反规定的。不过,谁让咱俩是哥们呢。”邹副主任的话,半实半虚。接着,他又压低声道:“报告要想通过,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易,关键问题是如何让赞成票过半。现在只差一票了,当然赞成票越多越好,这就需要你们从反对票或弃权票中争取了,当然原赞成票还要保住。要想弄清楚究竟谁投了什么票,你们只要把县里格局分析一下,就明白了。至于从那些方面入手,就是你们的事了,我是无能为力,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
楚天齐忙说道:“这我已经很感激了,要不是你提供信息,我就是把头想破,有些事也想不明白。”
“我不留你了,你回吧。”邹副主任说道,“我现在要去领导那里,一会还要出差。”
“好的,那我走了。”楚天齐现在和邹副主任也比较随意,说完,走出了屋子。
来到楼下,楚天齐上了二一二车,小孟发动车子,向青牛峪乡驶去。
……
楚天齐进出政府楼的身影,完全落在了一个人的眼里。看着二一二车驶出了政府大院,他恨恨的说道:“小子,我和你没完”。这个人就是县委组织部正科级副调研员魏龙。
魏龙已经被降职快半年了,但他的心态不但没有调整过来,反而越来越糟了。从县委组织部第一副部长,被降为副调研员,不光行政级别由副处降为正科,手中权利更是由大权在握,变成了现在的有名无实。
过去,做为主管干部考核、任免的第一副部长,魏龙手中的权力非常大。甚至在一些基层干部眼中,他的重要性要大于部长。因为他能直接决定自己的命运,而部长和自己隔着很远,部长又有很多大事在忙,根本就够不到自己。所以,魏龙在这些人面前简直就是县太爷一样的存在。
就是那些正科级的乡书记、镇长、局长,对魏龙也是尊敬有加,只要魏龙驾到,他们一般都会超规格的接待。对于魏龙的一个电话,或是二指大的纸条,他们也会慎重对待,只要不是太重大或太为难的事情,他们都会做的让魏龙满意。
自从降为副调研员,魏龙深刻体验到了世态炎凉的滋味,理解了什么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被降职后,魏龙经过一小段时间调整,就到了单位。到单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被通知搬办公室。尽管心里不舒服,但他也理解,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再赖在那间屋里的话,就太不合适了。再说了,自己也没有不搬走的道理。
从带有套间的准部长办公室,到现在两人用一间的小办公室,魏龙感觉太不适应了。如果按面积计算的话,现在的平均面积恐怕连原来办公室面积的五分之一都不到。最关键的是,两人共用一间办公室,连一点私*密空间都没有,接个电话都不方便的很。
既然办公室没法待,那就去调研。到了县城单位调研时更尴尬,被调研单位的一把手总找理由不在,用二、三把手糊弄一下就完事。乡镇干部相对还好一些,可能是离县城较远的缘故吧,但也和原来的待遇不能同日而语了。而且下乡时派车很麻烦,原来有专车,想什么走就什么时候走,现在还得排队,出发时间也由不得自己控制了,而且连司机都不太愿意和自己下去,生怕被自己传染了似的。
办公室待着心里堵的慌,出去调研又憋屈,于是魏龙又不再去单位,偶尔去一下,也是去个别死党办公室发一通牢骚。
今天,魏龙又到档案局局长办公室发牢骚,局长是他一个比较忠诚的小弟,局长被领导临时叫去了。百无聊赖的魏龙站在窗前向下张望时,无意中发现了楚天齐的行踪。
魏龙计算了楚天齐进入政府楼的时间,大约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这小子又去哪个领导那里拍马屁了。
看着青牛峪乡的二一二车驶出政府大院,魏龙心里矛盾万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收拾楚天齐。同时也更彷徨:自己还有与他做对的资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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