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个各泡,你别报警,老子跟你说,饿哥有的是钱,你要是报警,饿让饿哥花钱买杀手把你杀了——”,他们放开我,我站了起来,他们一群人拿着木棒站在远远的,罗天立的弟弟对我说。我摸着头,咬着牙齿,他们跑开了,我身上有几处擦了皮,有点血,但是没什么大事,衣服都被弄脏了,我迅速地拿起手机,我按了110后,我想了半天,还是把手机放下了。
我当时想的就是,罗天立的母亲要是走了,孩子还被抓进去,没人守孝是不行的,我捂着头,踉跄着走,我都没有去医院,有一个出租车停了下来,我上了车,司机一看我就说:“哎,兄弟,你是不是被人打了啊?”
我摇了摇头一笑说:“没有,带我去家好点的酒店!”
坐在车上,车子穿过太原深夜的街道的时候,我犹如做梦一般,似乎进入了古老而悠久的历史之中,闭上眼睛,我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而她到底有着怎样的苦衷,我无从知道,忠孝难两全,男儿有慈心,我想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让那个混蛋摊上这事呢,他妈的!
我留了一路的眼泪!
我在太原找了家宾馆住了下来,一进卫生间,我就用水冲了把脸,然后手扶着台子,对着镜子看了自己很久,很久。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脸水滴,头发被水弄湿的自己,我感到视线模糊,这似乎不是自己,我问自己,这真的是我吗?我低下头去,茫然不语。
我耸了下鼻子,鼻子有点酸楚,我一时竟然找不到任何答案,我为何要这样,为什么要这么仁慈,可是若我不这样,我必将又会被世人骂上忘恩负义的罪名,我知道我一开始就是错,而接下来我怎么都是错,这世道,这世人,谁能真正理解你的苦楚,生活犹如一场戏,我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犹如一个戏子,那些看客看过之后拍手叫好尚且有些许安慰,但是呢,人间芸芸,沧海茫茫知你心人又能有几人。
我猛地抬起头,然后把满是泥泞的衬衣解开了,露出了厚重结实鼓起的胸膛,那古铜色的皮肤在我的眼睛里显得是那么的强健,但是面对那个臭小子却收下了手,那深邃的眼神面对那个女人,却黯然失色。
我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我甚至感觉自己的笑有点虚伪,但是却那样的洒脱,七年了,七年之痒,哼,我总是在她的身边游离,我没有过安稳的日子,更没有过超过一年的夫妻生活,我何来那痒。
我慢慢地打开莲蓬,水唰地冲了出来,我毫无畏惧,毫无考虑地走到莲蓬下面,我仰起头任由水冲在我的头上,我感到淋漓畅快,从未如此,我什么都不顾,不管身上的衣服任由水在头上冲着。
我慢慢地解开衬衣,然后把衬衣扔到台子上,我用手搓了搓脸,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五官仍旧那么的分明,嘴唇周围有点扎人,我摸了摸嘴又摸了摸脖子,然后张嘴大声地喊叫了声。在莲蓬的冲刷下,我分不清哪里是眼泪,哪里水,我笑世上可笑之人,我怜世上可怜之人,我爱她,而她如何知我心。
从卫生间出来后,我用毛巾擦了擦身子,坐到床上,然后打开电视,躺在床上抽了根烟,感觉心情稍微好了点,平静了,心是那么的平静,没有任何的愤怒了,也没有任何的波澜。
宾馆里无聊的电话响起,一个很嗲的女人声音说:“喂,先生,请问你需要不需要小姐按摩?”
我冷冷一笑说:“多少钱?”
对方说:“你随便给呗!”
我一笑说:“没有钱呢!”
“别搞笑了,住这么好的酒店没有钱啊,先生——你看看嘛,我身材很好的哎!”
我说:“是的,我有钱,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小姐爽快地说:“别说一个问题了,一百个,哥哥,我都说啊,你让我到你房间里去说啊!”
我说:“就这样说吧!”
“那可不行,我可不能白说,我是要钱才说,你让我去了,怎么说都行!”,小姐说着。
“好吧!”,放下电话,我跟什么事都没发生地看着电视。
不多会门铃响了,我打开了门,一个跟我差不多的女人走了进来,我看了看年纪,感觉还行,长的也还算漂亮,不过她漂亮不漂亮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