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我忍耐着这些,彼得家是有佣人的,可是我来了,我晚上就要抱SUSAN上床。
当我把她抱上床后,她没有任何表示,只说了句:“呵,可怜鬼,我的床不让你睡,你睡地上吧!”
我抿着嘴,点了点头说:“恩,好的,没问题!”
我不想麻烦彼得夫人,不想让她知道,我与SUSAN关系不好,我从柜子里拿出被子,然后铺到了地上。
我没有马上睡,而是出去抽烟,站在外面,在微微寒冷的风中,我站在院子里,彼得还在中国,彼得夫人早早睡下来。
我站在那里,心一直在中国,在那个囹圄之内,我不知道她怎样了,是否一切都好,天气这么冷,每天是不是都要做手工,会不会还要伤着手。生病了怎么办,等等。
我还想到了贝贝,想这孩子在外面拍戏是否会用心,是否会有自己的前途。
最后也想到了在山北的父母,想到妹妹,想到那些传统的礼教,传统的乡下的人们的观念,如果那些乡亲们知道我是这样一个人,在美国过着这样的一种生活,我想他们都会鄙视我的。
我也很想帮SUSAN改变,使她变的对生活充满希望,毕竟这世界悲惨的不止她一个,在中国,很多残疾人,他们都很可怜,不光残疾还没有生活保障,残疾了还要去谋生,相比这些人,她也稍微好一点,可是,我又感觉这十分的渺茫,看不到希望。
我在想做一个真正的男人面前,我感觉无力。
当一个人的生活没有希望的时候,会感觉活着没有任何意思,因此,我不能丢掉活着的希望,我想我宁愿做一个真实的人,我不想虚伪的高尚,如果所谓的希望还有,那就是我想在什么时候能让SUSAN过的幸福了,我会到中国去,去找她,给她幸福,我是这样想的。
因此,不管吃多少苦,为SUSAN付出多少,我都愿意,这样,我问心无愧,我什么时候都不会后悔。
那夜,我就那样睡在地板上,天气还没有到春天,屋里有暖气,稍微还好,如果没有暖气,那样的天气,睡在地板上会冻死人的。
早上,我很早起来,彼得夫人见到我,一笑说:“颜,你们还好吧?两个人睡在一起,会暖和的!”
我微微一笑说:“阿姨,很好,很温暖!”
她笑着,我也笑着。
只有SUSAN永远没有停止的诅咒。
就这样,无聊的,一直重复的子,我为SUSAN付出着,不管她怎样说话,说什么,我都没有说什么,我感觉自己可以容纳很多东西,并且,白天,我也不想闲着,我把院子里收拾了,没事就劈柴,家里有一条布波犬,我给他盖了个狗窝,再闲着的时候,我还开垦了别墅后面的一小块田地,那里本来是一些废地,彼得夫人在上面种一些花草蔬菜什么的,弄着玩的,我把另外的废地都开垦出来了,我想在那里弄一个小农场。
这样的子感觉还充实,很久没干体力活了,乍一干,有点不适应,可是几天过后,感觉真的很好,出些汗,然后再洗个澡,看着自己搞出的一些小成就,也算是一些安慰。
就这样生活了大概一个月,这期间,我给中国打过几次电话,让那边的人帮忙照看莉姐,并询问一些情况,那边说好,我就放心了。
SUSAN呢,她似乎适应了对我的讨厌,似乎难听的话都说过了,也累了,没词了,基本不当作我的存在,我有一次无意看到她写给MAKE的情书,只看了几行字,有些话是不好说的,也许阴暗的人心里,也是阴暗的,她在信里说她可以给MAKE钱资助他建立乐队,并且如果MAKE愿意,她还可以跟MAKE结婚,然后她爸爸的财产,会给MAKE。
当然,对于这些,我一点也不在意,我感觉别扭的是,她是在用她具有的物质条件来讨好那个男人。
可是,这些都是她的事,我无权过问。
我只是过着我的生活,履行我的义务,从生活上照顾好SUSAN,然后不违背对彼得的诺言。
大概就一个月后,我接到了贝贝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哭个不停,她知道我的情况了,是琳达告诉她的,贝贝在我来美国后,一时联系不到我,于是去公司找了琳达,一来二往,她们就成了好朋友。
琳达这丫头没心眼,于是就把我的事跟贝贝说了。
因此,那天贝贝一打电话给我,就哭着在电话里说:“哥,你干嘛啊,我恨死你了,我不要你这样,我恨你,恨你!你不可以这样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