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他得到了办法,却还不走,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个办法只能在这里才能实现。”我说。
安歌看着我,眼神很奇怪,我被他看得起鸡皮疙瘩:“老安,你盯着我干什么?”
安歌眨眨眼说:“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你说那智慧体提供给黄九婴的办法,会不会就是你?!黄九婴一直守在这里,其实他就是在等你。”
我陡然窒息,心脏几乎都要骤停。
安歌越说越兴奋:“王慈你看啊,黄九婴可以窥探每个人的梦境,他窥过你的,也窥过我的。他用神通入我们梦境是为了什么?”
“他有自己的目的?”我尝试着说。
“他的目的就是找到如何突破最后一关的方法,他在你的梦境里见到了转世的弥勒佛,弥勒佛当时对他说了什么,你再说说。”
我回忆着说:“在梦里,弥勒佛对黄九婴说,‘你所追求的极至,对我来说只是立足的起点,你若放下痴迷,拜我门下,常信我在,便能见净土佛国。’黄九婴还骂弥勒转世是妖孽。”
安歌若有所思:“你看,弥勒佛提供给黄九婴方法了。”
“不对,不对,”我说:“弥勒是在我的梦里,是我臆想出来的,黄九婴还当真了。”
安歌看我:“你怎么知道弥勒转世是臆想,一旦你梦里是未来的现实呢?”
我后脖子窜凉风。
安歌摆摆手:“先不说弥勒佛,扯远了。假如说智慧体告诉黄九婴,要解决你的苦恼只能等一个人,这个人的梦里能告诉你解脱的答案。黄九婴等了几百年,等到你了。”
我快速眨眼,就跟听悬疑小说似的,我说:“我得到了神数占卜的启示,说能在这里规避八难三途,然后让我找到了黄九婴。”
安歌点了点头:“黄九婴在这里等解脱方法,你要在这里躲避八难三途,有两条看不见的线把你们牵合在一起,汇集成一点!我这么想啊,会不会是这样,假如说这个智慧体没有别的阴谋,就是实实在在要帮所有人完成心愿。黄九婴要指望你,那你的八难三途是不是要指望黄九婴呢?”
我猛地倒吸口冷气,还真是有可能。黄九婴是白莲教十六观的老前辈,比无生老母牛掰一万倍,他已经通关了,八难三途自然不在话下。他要指点指点我,相当于中科院的院士指导小学生,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有点坐不住了。
安歌说:“既然咱们出不去,那索性再回去,找到智慧体,看看它怎么说。”
“上哪去找?你确定有智慧体?毕竟都是咱们的推测。”我说。
安歌想想说:“最好能遇到黄九婴,只要问问他,什么都清楚了。要是遇不到他,那只能靠他给你的灵引,咱们这次就往洞窟最深处去,估计秘密就在那里。”
我和他定好计划,正要起身出发,忽然一束光从洞里射出来。安歌反应很快,迅速关掉自己的手电,示意我不要做声,我们藏在黑暗里看着。
随着这束光,一个人走出来,在光亮中正是如丧家之犬的老广。老广脸色惨白如纸,那模样就跟搞了有夫之妇,被丈夫堵在被窝一样。
黑暗中我和安歌对视一眼,安歌打着手电照过去,老广没想到还有人,惨叫一声。我低喝:“别叫,别叫,是我们。”
老广用手电照照我们,看到是我和安歌,这老小子哭着过来,一把抱着我们,哭得这个伤心:“死了,都死了,我的兄弟都死了。”
安歌说:“我们都知道,是不是让甘九和那张嘴害死的?”
老广哭了一气,镇定下来,这人真是老江湖,他擦擦眼坐在我们身边:“王慈,你也来了。”他苦笑:“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说你进来干什么,自己找死嘛。”
老广还算不错,这时候还埋怨我涉险,多少有点义气。
他用手电照照岔路,惊疑:“这是什么,来的时候没有啊。”
安歌说:“这是出去的路,咱们中了机关,这些路不断的变化,好似迷宫,根本出不去。”
老广擦擦眼泪,来了狠劲:“出不去你们就这么干坐着?饿也饿死了,怎么也得尝试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