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说说。”我催促罗二米。
罗二米让我先等等,他从柜子里翻出一本很老的书,递给我。书上有一页写满了红色的繁体字,最上面有两个大字是标题,写着“禁人”。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罗二米说:“听你在电话里描述大姑姐害你的法子,是在名字上做文章。”
“对,对。”我说:“罗哥,昨晚我又做了噩梦,梦见她把我的名字写在墙上,还在名字上钉钉子,钉一下我的头就疼一下,这一晚上给我折腾屁了。”
罗二米严肃地点点头:“这就是禁人。你手里的这本书是师父当年留下来的残本,都是关于茅山道术的,‘禁人’就是其中一个法子。施法人只要知道你的名字,然后用血写下来,再配合密文咒语,就能对你施加诅咒,很邪门。”
我喉头动了动:“我该怎么办?”
罗二米点燃烟,想了想说:“目前来看有上下两策。”
我怔住了,他的说法怎么跟算命老头一样。我催促他快说。
罗二米道:“上策是和平解决,去找陈家村大姑姐,好好谈谈。你们两个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谁也没抱着谁的孩子跳井,何必这么不死不休。”
我闷着不说话,好半天才道:“下策呢?”
罗二米吐出一口烟圈,在烟雾中说:“下策就是死刚。她不是用法术对付你吗,你也用法术对付她。不过呢,我不推荐这个选择。”
“为什么?”我问。
“真要选下策,那可真是死局了。”罗二米说:“这不是普通的矛盾,而是斗法。斗法最好的结局也是双方互残,死人是很正常的事。你一旦选择斗法,就无法中途退出,再也没有回头路。”
我一时拿不定主意。和大姑姐谈判并不抱太大希望,这人是神经质,精神有问题,而且受了白莲的蛊惑,恨不得整死我。可要用道法报复回去,我又没有这么大的勇气。
正为难时,罗二米说:“这样吧,我简单给你起一乩,看看情况再说。”
他拿过来一碗清水,告诉我,此乩名叫请水仙,做法时能在水里映出相关景象。我探头看,这碗水清澈见底,此刻照出了我和罗二米。
罗二米默默念叨几声,蘸着碗里的水,然后点在我的手背上。
这碗水都很平静,没什么波动。我正狐疑中,忽然屋里像是起了一阵看不见的风,吹得窗帘微微动,桌上还有报纸,页面无风自响,哗啦哗啦的。
罗二米看我:“集中注意力,来了。”
我屏息凝神,特别紧张,紧紧盯着水面。水面起了一阵涟漪,里面抖动着出现一幅影像。我一看就懵了,出现的影像居然是两个血红色的大字,“王慈”。
然后又出现一只手拿着钉子,正对着我的名字“哐哐”在那钉,看不见钉的人,却能感觉到这人对我有着极大的恨意,每一下都砸得特别响,特别用力。
水面**微澜,又起了变化,映出一个奇怪的景象。那是一个极其狭窄的空间,泛着暗红色的光,有一人正在蒲团上打坐,我揉揉眼以为没看清,等看仔细了,正是无生老母附身的琳琳。
我正待细看,琳琳突然朝着水面扑过来,罗二米大喊一声:“不好!”毫无征兆中,那只碗发出一声可怕的爆裂声,清水全都撒了出来,溅出的水滴落到我的脖子里,异常冰冷。
罗二米瘫坐在椅子上,看着这只碗。碗碎成了七八片,残片弄得满桌都是,狼藉不堪,水顺着桌子边缘往下落,滴答滴答的。
我惊魂未定,心跳剧烈加速:“罗,罗哥,这是怎么回事?”
罗二米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脸色阴沉:“小王,你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你怎么惹上这个女人的?”
“她想干什么?”我问。
罗二米说:“这是死术,打个比方来说,就是你们签了生死契约,要跟你不死不休,不是你死就是她亡,再没有第三条路。”
我脑子嗡嗡响,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灾祸,怎么这么倒霉。
罗二米让我事无巨细,必须说清楚,他才好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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