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什么刀,刚才那把莲花刀呢,用那个。”
“那把刀已经废了,不能再用。”解铃用力割着绳子,终于割断。
我放下手,人都是软了,两条腿麻酥酥的不给力。
解铃正扶着我,忽然看到元贞道长掏出一张符咒,要往小雪的头上贴。这张符咒泛着幽蓝色,上面描绘的都是金字,微弱的光线下闪闪光。
解铃把我放到一边,他赶紧过去。元贞道长拿着符咒,默默吟咒,左手做了一个极为古怪的手印,压在小雪的额头,咒语吟罢,他随即要把这张蓝色符咒贴到小雪的头上。
他的手刚要往下放,被解铃拦住。
解铃问:“道长,你这是什么符?”
元贞道长笑:“龙虎山的霹雷驱鬼符。放心吧,对小雪姑娘没有伤害,可以把李铃铛这个恶鬼逼出来,打到灰飞烟灭,我现在没有送她进地狱这份雅致了,干脆一道霹雷打成飞灰算了。”
元贞道长拿着符咒要往下放,解铃的手架在下面往上抬,两个人的两只手在小雪额头上平衡住,来来回回上下动。
元贞道长笑着看他:“解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解铃哈哈笑:“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道长的手段未免跳脱了一些,调皮了一些,”他顿了顿:“也毒辣了一些。”
元贞道长道:“解老弟,你怎么妇人之仁呢,对待同志咱们要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要秋风扫落叶一般,这是历史教训啊,我的小老弟。”他拿着符咒继续往下施压,要把符贴上去。解铃的手始终给着劲,在下面硬抗。
两人上下较量,可都表情如常,嘻嘻哈哈,像老朋友一样谈笑风生。
“解老弟,你想怎么办嘛,说个意见呗。”元贞道长一边笑一边说。
“我有几个未解之谜想请教一下道长,希望道长不吝赐教。”解铃说。
“好说,好说,咱哥俩有什么不好说的。”元贞道长手又往下压了压。
解铃的手使劲往上抬了抬,笑嘻嘻说:“道长,就在刚才,有个流氓死在李铃铛的屋里,不知你知不知道?”
“流氓?哦,想起来了,”元贞道长说:“那小子是个酒蒙子,以前因为猥亵妇女蹲过笆篱子,确实是流氓。”
解铃笑着说:“我就不明白了,这流氓怎么大半夜突然跑到李铃铛家里去调戏妇女呢,你说怪不怪,道长,不会和你有什么关系吧。”
元贞道长说:“还真跟我有点关系。这个酒蒙子以前犯点事让我抓到过,他有把柄在我手里,所以呢,我就叫他今晚过来骚扰一下小雪。解老弟,骚扰而已,没让他真干啊。”
解铃好奇:“为什么骚扰呢?”
“咱们白天来拜访小雪的时候,我就现很不对劲,为什么呢,她脸色惨白,那么热的天又裹着厚厚的衣服,还戴着头巾,以我几十年行走江湖的经验来看,只有鬼上身才会全身如此冰冷。还有一个疑点,说起她师父李铃铛,小雪姑娘吱吱唔唔,撒谎撒的傻子都能看出来。我当时冒出一个念头,你说李铃铛会不会变成恶鬼就在小雪的身上。”元贞道长说。
解铃赞叹:“好精妙好缜密的推断。”
元贞道长继续说:“虽然不知道这里生了什么,我却考虑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什么问题?”解铃问。
元贞道长说:“李铃铛既然变成了恶鬼,又附在小雪的身上,她和小雪共用一个肉身,到底谁能抢过谁呢?李铃铛的人格什么时候会出来呢?”
“你就用了极端法来推断,”解铃分析:“只要在极端情况下逼迫小雪,或许能让李铃铛露出马脚。所以,你找来一个流氓去强暴小雪。”
元贞道长大笑:“啥强暴啊,别说这么难听,调戏,调戏而已。难怪我和解老弟你一见如故,我的心思你全明白,咱俩真是天生一对。”
解铃说:“可是你又想到,流氓调戏小雪,这出戏要演下去,就不能有人从中捣乱。这个最可能的捣乱分子,就是我了。所以呢,下午你在道观召开法会,死活拉着我参加,就是为了把我困在观里出不去。”
元贞道长收起笑意,眯起眼睛,阴阴地看着解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