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老猪说,他还是在山里玩,还是口渴,最后还是来到那个怪房子。进了院子,径直走进了那个房间。这一切梦境像是安排好的戏剧,他没有能力改变,只能按照既定的程序履行整个过程。
到了水缸边,他拿起水瓢开始搅动水面,这一搅,水里那个女人头又浮了出来。他害怕极了,可又控制不住自己。女人头浮到水面,满头黑发飘散,全都张开在水的表面,人头很像一只怪里怪气的大蜘蛛。
老猪僵硬在那里,一动不敢动,这时人头浮动,脸朝上,冲他甜甜一笑。
老猪跟我们说,当时他都要吓死了,怎么也醒不过来。
我想了想说:“你是不是看错了,这不是女人头,其实水底下有身子的。可能水太混或是太深,你没看到。”
老猪脸色发黑,摇摇头:“那水缸不深,而且清澈见底,根本看不到身子,就是一颗头。”
我示意他继续说。
老猪说,女女人的头发忽然伸出来,像蜘蛛丝一样缠住他的脑袋,力气很大,要把他往水缸里拉。
老猪急眼了,把住水缸边缘,拼命挣扎,可一点用没有,他的脸渐渐接触到了水面。
忽然女人头颅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她说:原来你已被夺…;…;
随后长发尽收,女人头沉到水里,老猪正愣着时候,突然惊醒了,然后就看到我们在床边。
我疑惑着说:“‘你已被夺’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老猪哭丧着脸:“我怎么觉得这件事这么邪性呢?”
整个梦确实很怪,我想着林波的情况,又看看老猪,难道老猪做的并不是梦,而真的是魂魄出身,到了井的那边世界?
是不是说明老猪的大限已经到了?
屋里的气氛凝重,老猪惊魂失措,胸口剧烈起伏。
我想想说:“你还记得那个奇怪的房子是什么样的,有没有牌匾之类的东西?”
老猪声音低沉,烦躁地说:“记不得了,看着像是寺庙。”
我现在已经能够确定,他在梦中去的地方,就是井那边的道观。这事颇有点玄妙,我似乎摸到了规律。我们中邪的这几个人,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都到过那个道观。先是林波,他的情况最糟,他的魂魄已失,现在变成半疯,很大的可能就是魂儿已被勾走。
然后是我,我是通过出魂的仪式到的道观。
现在又是老猪,老猪更是古怪,是梦里去的。被慧慧缠上之后,我们这些人都要去那里。
我在道观里见过慧慧,也就是说慧慧已经到了那个地方,难道她的目的是把我们这些人全都抓过去?
想了半天不得其所,我说:“老猪,你别担心,明天咱们就去凤阳山。不管怎么样,这次一定会有个结果。”
“但愿吧。”老猪叹气,神色萎靡。他不敢睡了,盘膝坐在炕头抽烟。
我陪着唠了会儿嗑,已经下半夜多了,困意袭来实在受不了,我回去睡觉。
这一睡就是天亮,铜锁他们都已经起来。我没说昨晚的事,雅茹和老猪也没说,他们讳莫如深。
陈大富安排我们吃过早饭,一大早就要出发,这里离凤阳山有段路程,大家都希望早点到。
陈大富安排了车,还叫过来一个司机,罗二米和老张上了那辆车。我们几个上了老猪的车。
老猪开车,跟在罗二米他们车的后面。两辆车先后出了村,顺着大道直奔凤阳山。
昨晚睡的不太好,我在后座玩着手机昏昏沉沉,铜锁倒是精神不错,和雅茹说说笑笑的。老猪面沉似水,一边开车一边直愣愣盯着窗外,一句话都不说。
山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家,远远的大山连绵起伏。
路上没有车,偶尔能看到几棵大树歪着长出来。我正看着手机,突然车子一抖,手机没拿稳落在地上,正要俯身去捡,我无意中看向车窗,吓了一大跳。
老猪偏离了大道,开着车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前面的一棵大树,狠狠地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