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剧的心思,既然想玩那我就跟你们玩玩。
我说:“事情办的挺顺利,可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怕说了经理你不高兴。”
经理皱眉:“我就不喜欢吞吞吐吐的人,有什么就说,现在关上门就咱们俩,有什么不敢说的。”
我说:“出去的时候,琳琳跟我打听个事。”
经理耳朵支起来,没说话,盯着我。
“她问咱们公司工作氛围怎么样,业绩如何,平时大家相处怎么样。然后又让我谈谈对经理你,还有几个领导的看法。”我说。
“你怎么说的?”经理手都在颤。
我说:“我一听她就是来摸底的,都没搭理她,支支吾吾对付过去。”
经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小王啊小王,我说你什么好。她问你的时候,你就说什么都好不就行了,多好的机会。你这小同志还缺历练啊。”
我应付的说了两句,就让他打发出来。出门的时候,我看到经理急匆匆打电话,应该是跟同僚商量对策去了。
回到办公室,我想着刚才的事出了神,最近经常这样,坐着神思就跑了,脑子里想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全是一些空洞的意象。
正出神的时候,忽然旁边的徐家亮屁股像是被火撩了,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我旁边的窗户大喊:“小心!”
我没明白怎么回事,下一秒钟,玻璃“啪”一声巨响,碎了满桌子都是玻璃碴子。
变故来得太突然了,我吓得头皮发炸,从椅子上摔下去,脑子一片空白。
转头去看,一只黑色的乌鸦重重撞在窗户上,最邪门的是,它是大头朝下俯冲过来的,因为加速度太快,撞破了玻璃,整个鸟头都拱了进来,窗台上全是血淋淋的黑色羽毛。
我坐在地上,就跟做梦似的,完全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好端端坐在办公室里,能出现这么一景。
全办公室的人都吓坏了,一起围过来。徐家亮还不错,把我从地上拽起来。我两条腿发软,根本不会走路,瘫在他的怀里。
最恐怖的是,这只鸟还没死,拼命挣扎,窗户上的碎洞越来越大,它半个翅膀都进来了,在那乱扑腾,黑毛到处都是。
所有人都吓傻了,没有一个敢上前,全场鸦雀无声。
这时经理和办公室主任跑过来,经理大叫:“哪来的乌鸦,赶紧弄出去啊。”
他说的是废话,谁敢弄。
办公室主任硬着头皮从卫生间里把扫帚拿出来,用这个捅乌鸦。乌鸦挣扎着,从碎洞里挣脱出去,扑棱扑棱翅膀飞走了。
所有人盯着窗户看,外面是蓝天白云,高楼大厦,谁能想到平白无故能飞出一只黑乌鸦来。
可是窗台上的黑毛,还有我办公桌上一滩滩血点,都说明这件事确实发生过。
经理脸色阴沉,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他把办公室主任狠狠责斥一番,让他找人马上收拾。
办公室主任也是无妄之灾,他顾不得委屈,这事怎么看怎么透着邪性,让人半天都缓不过来,心还砰砰跳。
我们写字楼有专门的物业,物业有保洁工,办公室主任打电话让他们上来收拾。
我坐在一边,看着满桌子的玻璃碴,手在颤着,浑身像发了高烧一样难受。
办公室这么多窗户,乌鸦左不撞右不撞,就单单撞我的窗。一想到乌鸦,我就想起道观里的事,那也是有很多乌鸦,凤阳山废弃道场里的壁画,也画着大片大片的黑乌鸦。
难道是冲我来的?
“没事吧。”琳琳走过来,拉了把椅子坐在我旁边,担忧地低声说:“王慈,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你还是找人看看吧。先是看到怪车,现在又有乌鸦撞窗,这都不是什么好事。”
“上哪找啊。”我烦闷地说。
“我帮你打听着。”琳琳拍拍我的肩膀。
我手抖得厉害,这就来了吗?还剩下明天最后一天,我就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