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摇摆,视线再往前,便是碧波万顷的东湖,水光粼粼,有万千红鲤鱼跃腾空。
陆晨脑袋一片空白。
他只觉得鼻子很干,呼吸不由加重,带着热辣辣的火气。
“妈蛋,要流鼻血。”
他心想。
正在此时,夏诗清浅笑嫣然,唇角有些揶揄:“喂,看前面哦。”
哐当!
一声脆响。
陆晨连人带车,撞到了一根电线杆子上面,身体在惯性作用下,坐着完美符合二元一次方程的抛物线运动,重重摔在地上。
帅么?
帅个屁啊。
华丽丽的扑街。
好死不死,还把旁边卖煎饼果子的一路边小摊给带倒了,满地狼藉。
“死扑街仔,侬走路不看的啊,阿拉的饼子哟。”
小摊的店主,一个身高五尺半、腰围差不多也五尺半的大妈死死抓住陆晨的胳膊,嘴里叫骂。
“阿姨,你甭激动,是我的错,多少钱我都赔。”
陆晨连忙道。
大妈想了想,比出一个手掌。
“五百?”
陆晨咋舌。
瞧这大妈的小摊儿,顶天也就管个一两百吧。
再说也没真给撞坏,就是弄脏了十多个饼子而已,五块钱一个,也才几十块。
哪知道这大妈竟然直接要五百。
不过陆晨自认理亏,也不想跟中年大妈这种传说级别的江湖斗嘴大杀器讲什么道理,只得认了,就要掏钱宁事。
哪知道大妈眼神不屑,冷声道:“细伢儿,谁跟侬说五百的?五千!少一分都别想走!“
“阿姨,您这……”
陆晨擦了擦冷汗。
五百还算说得过去,五千就扯犊子了吧,这摆明是讹诈啊。
大妈不依不饶道:“谁叫你这细伢儿走路不戴眼镜的?你必须得赔!哎哟——”
大妈说着,竟是叫唤起来,“哎哟,我的腰哦,就你给我撞得,不行,咱必须得先去医院!”
陆晨翻了翻白眼。
得勒,这尼玛,不仅是讹诈,还得友情奉送一次碰瓷儿。
果然不是老年人变流氓了,而是当初那一波流氓变老了么?
大妈声音一加大,便有其他小贩围了过去。
十多个人,有些还拿着秤砣,甭管别人敢不敢拍,看着就挺唬人。
市井小民,见财起意,无所不用其极。
古来有之。
陆晨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是挺能打,可总不能跟这帮大叔大妈动手吧,保管一碰就倒,怕是他家那套别墅都能给赔掉。
正在此时,却听一个声音叫道:“不好,城管来啦!”
陆晨还在愣神,夏诗清就踢了他一脚。
他这才反应过来,扶起自行车,蹬上去等夏诗清跳上来就开始狂蹬。
一直跑了得有好几公里,后面叫骂的大妈大叔早就没影了,这才放慢速度。
两人将车停在江边,陆晨喘着粗气吐舌头,累得够呛。
夏诗清小脸红彤彤的,心跳的很快,天地良心,这是长这么大得了无数朵大红花和三好学生的她第一次扯谎。
要刚才那嗓子陆晨嚎的大妈肯定不上当,但夏诗清这妮子长得那么清纯善良可爱,谁相信她也会叛变革命骗人?
两人对视。
陆晨肩膀抖动。
夏诗清白了他一眼:“不许笑!”
“老婆,你还说我是影帝,跟你比起来,我算个鹌鹑蛋儿,你才是影后,我都被你给忽悠了。”
“你还笑!”夏诗清跟他比了比小拳头,“那还不是为了救你?”
“老婆你好坏。”
陆晨又说。
“你……你还笑我!”
夏诗清气得,胸部发抖。
“不过我喜欢。”
陆晨摸了摸下巴,笑得那叫一个贱:
“人家就喜欢你坏,好坏好坏的,越坏越喜欢哦。”
夏诗清目瞪口呆。
被这小子给雷得里焦外嫩。
明贱易躲,暗骚难防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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