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顾白并没有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有多心虚,只皱着眉头道:“你别多想。”
话一旦说得有内涵一点,就会让人忍不住多想啊,何依依被逗乐呵了,看着人还板着的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笑嘻嘻着道:“你不是吧,都现在了还想要瞒着我?到底害怕我看到什么人,你就不能直接说吗?”
尽管是这样开口问的,但其实心底里或多或少的已经猜测到了人到底是害怕什么人过来。
都快要让她忍不住逗弄一下顾白,说那个人刚走不久,他现在跑出去追应该还能追到。
顾白脸色阴沉:“你别听别人瞎说什么,不管她们说得有多多听真实都别信。”
话说得还真是满。
何依依看了看他,然后抿嘴道:“你觉得自己说出这种话来,是能够被我所信任的吗?”
“……”顾白阴沉的脸色渐渐的有了龟裂痕迹,只冷冷地抬眸看向躺在病床上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
何依依算是看清楚了,他就是那种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对上人那冷冰冰的模样,她也顺着人的样子变得有些欠揍起来,只挑了挑唇角:“你也别这样看我,反正你不说我哪里知道你到底顾忌什么,别人说说有趣的故事,我还不能捧场听听了?反正你也不打算和我说。”
说来说去,一副委屈模样。
“不是我不想和你说,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开口。”顾白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苦恼。
何依依气愤,一把将床头柜的水果拿起来往男人身上扔,正要大吼出声,忽然想到这里不是单人病房,又有些烦躁地闭上嘴,只死死睁大眼睛瞪着男人。
每个无法解释的人都会拥有这样的一套说辞,不是我不想解释,只是我没有办法和你解释清楚,一旦说明白了你就得和我翻脸。
女人的脑补是很可怕的,顾白之前还不明白,直到何依依接下来的两天都没有给他好脸色看才终于无奈。
第二天就给人办了出院,近期没有工作的顾白全职待在家里照顾人,何依依不挑食,人给她做什么她就吃什么。
这一点倒是让顾白觉得有些欣慰。
人吃得似乎又胖了一点,脸蛋上初起被病痛给折磨得掉下来的肉又长了回来,人拿着剧本坐在沙发上,他待在另外一边打开电视放轻声音给人剥橘子。
何依依张嘴吃得很欢快,但是人要和她说话,她倒是脸变得比谁都快,脑袋一转,只给人留下一个后脑勺,似乎是说,要说就说,反正我不听。
像这样的态度,顾白已经受够了,他沉默了一会,将剥了一半的橘子往茶几上一放,站起身道:“我想我们是应该好好谈谈了。”
再这样用热脸贴冷屁股,他怕自己会心力衰竭,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何依依这样对待。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你不是没有想说的吗,洗洗睡吧。”
现在不过下午三点,她说睡什么睡?顾白知道人这是在说讽刺的话,便苦笑一声:“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