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临舟目光闪了一下,吸了一口烟说道,“这件事是怎么回事的,我心里很清楚,鱼儿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也很清楚,二哥,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韩非弛咬了咬牙,盯着他的目光大为火大,他冷哼了一声道,“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计划,有什么样的心事,我都不管你,但是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鱼儿。”
“说够了吗?”慕临舟的眼中有无尽的烦闷和苍凉,“如果说够了的话,我先走了,我和鱼儿之间的事,与其他人无关,与你也无关。你不要多管闲事。”
“慕临舟,你大爷!”韩非弛气急,一拳就打了过去。
慕临舟也不还手,任由着拳头落在自己的身上,韩非弛慢慢的住了手,慕临舟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韩非弛一个人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身前的铁匣子里是一地的烟头。过了一会儿他转身往出去走。
他知道慕临舟想要干什么?可不管他将计就计还是破釜沉舟,他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他对于姜卿鱼的伤害。
疯了,大家都疯了,那就一起疯吧。
韩非弛担心姜卿鱼,直接到了她家里找她。
自从那天咖啡店的谈话之后,姜卿鱼就没有出过自己家门,她没有回公司,公司也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她知道,慕临舟吩咐过了的。
慕临舟,这三个字就如同是毒瘤一般,一想起来就痛,不,应该是说不用想,就会痛。
她萦绕在身体的每一处,带着让人呼吸一口就困难的空气,缠在她身边,挥洒不开。
昨天夜里,她看着摇晃的红酒杯,有些绝望的想,不知道自己血液的颜色和红酒是不是一样的颜色,鲜红,透着悲凉的鲜红。
她想要验证,却在利刃划伤刀口的那一刹那,疼痛使她清醒了过来,她扔掉刀子,放声大哭。
姜卿鱼想,自己还真是失败,这么些年了,好不容易谈了个男朋友,黄了,好不容易有个工作,也黄了。
到了现在,连死都不敢死。
她还要好好活着,等着爸爸出狱,还要陪着爷爷,她不能倒下。
“姜卿鱼,姜卿鱼,你给我开门,姜卿鱼。”门外不停拍打门的声音,还有叫喊声吵醒了好不容易睡着的姜卿鱼,姜卿鱼微拧着眉,慢慢睁开了惺忪的双眼,她木了一下,才慢慢清醒了过来,她木着脸看了一会紧闭的房门,终于起身去开门了。
韩非弛拧着眉头,还在叫门,忽然之间门被打开了,他手指一顿,看着眼前憔悴苍白的人,她敛了下眉,眼中多了些心疼。
姜卿鱼没有理他,转身往卫生间走去,不一会儿就传出来了哗哗的水声,韩非弛走进来看了一眼,眼中浓郁更重,矮几上放着两瓶起开的酒瓶子,一瓶是空的,还有一瓶只剩下三分之一,他弯下身子将桌子上的药瓶拿起来看了一眼。
安眠药!
韩非弛瞳孔微缩,紧紧的握住手里的安眠药。
听见姜卿鱼从洗手间走了出去,他眯了眯眼,将安眠药捏紧在手里,转过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