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伸手去尝,丢进一个牛乳花生入口,顿时满嘴的奶香,不是特别甜,也没有牛奶的腥味,好吃极了。林淼指着牛乳花生向皇甫慕直点头,“好吃,真的好好吃,不愧是特产,八公子,也买点这个吧。”
皇甫慕闻言也尝了一颗,果然味道不错,他向小商贩道:“这个牛乳花生,给我……给我来六包。”他心里还算了算人数。
“六包?会不会有点太多了?可以吃完了再买嘛。”安然提议,毕竟吃那么多零嘴可不好。
“不多不多,我是按照咱们人数买的,”皇甫慕笑着道:“咱们五人一人一包,然后我再给母妃带一包回去,这是她家乡特产,她肯定高兴。”
“好,都听您的。”陈远陌宠溺的笑了笑,问小商贩道:“多少钱?”
“你们买了那么多,我算便宜点好了,一共十文钱吧。”小商贩笑着道。
陈远陌掏出钱袋,拿出十文钱付了账,提着打包好的糖皮花生,跟在皇甫慕他们的身后。看着皇甫慕蹦蹦跳跳的背影,陈远陌忽然能明白了,为何皇帝会那么宠爱这个八皇子,即便他是个傻子。因为皇甫慕无忧无虑,天天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他心地善良,喜欢与人分享,从不计较得失。虽然说话傻里傻气,却一点也不惹人厌烦。
晌午时分,几人逛的有些疲倦,恰巧他们经过一家高档的酒楼“贵宾楼”。陈远陌提议道:“咱们进去搓一顿如何?尝尝金陵的菜色?”
其他人对陈远陌的提议双手赞成,于是五人便踏入了这贵宾楼。贵宾楼里十分热闹,一楼的散桌几乎客满,安然问店小二是否还有包厢。店小二摇摇头,道:“包厢得预定,现在早没了,不过二楼还有几个散桌是空着的,那里坏境也不错,靠窗子,不知几位客官意下如何?”
“倒也无妨。”陈远陌道:“散桌热闹,请你带路吧。”
五人跟着店小二来到二楼,这里比一楼雅致了一些,店小二领着他们在窗边的长桌前坐下,将菜单放在桌子上,问道:“几位想吃点什么?”
皇甫慕看也不看菜单,豪爽的说道:“你们酒楼的特色菜有什么?统统上一份吧。”
“等……等一下,”安然又开始念叨了,“咱们吃不完的。”
“没事,”陈远陌摆摆手笑道:“反正我请客,别跟我客气。”
皇甫慕向安然吐了吐舌头,沾沾自喜道:“还是表哥好。”
陈远陌坐在窗子边,他无聊之际向窗外瞥了一眼,看见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丫鬟打扮的少女走进了对面的药材铺,那丫鬟陈远陌认得的,是烟柳青阁花魁唐碧的婢女,雪桃。
也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雪桃就手里提着药包从药材铺里出来。陈远陌不免起疑,按理说如果是去抓药的话,得在药材铺里等一段时间,可雪桃几乎是进去之后就拿着药出来,这说明这药是药材铺事先早就准备好的了。
不知为何,陈远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记得昨日唐碧非常紧张那块绣着金色菊花的蓝色手帕,陈远陌回去后就对徐居鸣旁敲侧击了一番,问出他喜欢的是红色,钟爱的花是月季,与蓝色和菊花根本不一致。还有,徐妃悄悄的烧掉一个蓝色的手帕这件事,也非常可疑。这几件事情本不相干,可陈远陌认为它们一定有某种联系。
陈远陌心有疑虑,便起身借故说去茅房,出了贵宾楼朝那药材铺走去。
陈远陌踏进了药材店,掌柜的笑脸相迎的上前迎接,“这位公子,您来抓什么药啊?”
陈远陌道:“我刚才见烟柳青阁的丫鬟雪桃从你这里出去,是不是她家主子得病了?”
掌柜的心里微微一颤,笑容变得僵硬起来,他赔笑着道:“这……这都是人家的私事,我不好说,公子问这事做什么?”
那掌柜的一看就是个不会说谎的人,陈远陌未免打草惊蛇,故作一副担忧的样子,问道:“那唐碧姑娘该不会得了重病吧?那该如何是好?我还打算下个月初七去见见唐碧姑娘,试试看能否得她青睐,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呢。”
掌柜的闻言,明显的松了口气,原来这只不过是个觊觎唐碧美名的公子哥罢了。掌柜的笑着说道:“您放心好了,唐碧姑娘只不过是前几日感染风寒罢了,我们店的药材是出了名的药到病除,只需要一剂药,唐碧姑娘的风寒便会被去除了。”
“那就好,多谢这位掌柜的了。”陈远陌面不改色的道。这掌柜的明显是在说谎!他说唐碧感染风寒是前几日的事,可自己昨日还跟唐碧见过面,人家可一点病都没有啊。
陈远陌忽然意识到,也许唐碧接近徐居鸣不是为了踏进徐家做姨娘那么简单,她到底隐瞒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