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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政握住她的手,对她笑一笑,“这么多年在外面也奔波了许久,我不想再有什么事,经年回转,连你都不见了。”
刘淑哑然,讷讷道:“这是意外。”
书政:“就这样吧,郑老那里也已经答应了。”
刘淑眼睛有些湿润,书政用指腹为她摸去那些眼泪,“我自私了好多年,一直用养家的名义在外跑,对不起。我仔细想想,以为乖宝和你能作伴,其实不然。”
刘淑抽了抽气,“你这个混蛋。”
书政抱抱她,“以后不混了。”
她付出了一切,他有无尽的爱和亏欠。
成年人的感情世界残忍又直接。
屋外巷口有嬉笑的小孩经过,与屋内平静无声的气氛对立,书令仪走出门外,靠着围墙,把空间留给他们。
后来书令仪才知道,书政付了一半的违约金脱离了项目,他的东西都被快递回花市,派件员托送来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抬进家里。不做项目的书政被花市本地的一所高校聘请为教授,在市考古协会也有挂名。
书令仪肉眼可见,刘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父亲陪她的日子也充足有余。
放学后,她和陈犹匪说了这件事。
教室里只剩他们,足够亲昵的相处。
陈犹匪把她抱在桌子上,两人贴在一起,刚结束了一吻。
他气息略微不稳,“你爸爸没做错。”
书令仪仰头,手撑着他的肩头,轻声闷哼一声,“你是小狗吗,到处咬。”
陈犹匪低头舔她的唇,再到秀气的下巴,“汪。”
书令仪红着脸推他。
陈犹匪霸道的吻她,挑`逗似的在她耳边连续“汪”了两声。偶尔声音清冷,偶尔低沉。
“够啦。”书令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又被男生的狗叫萌的发愣。
陈犹匪:“够什么?”他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略微无奈又色气满满的道:“我每天都在忍,也好辛苦,快点毕业吧。”
书令仪把头埋在他胸口,一手抓紧他的衣服,一手捂着嘴脸烫的她半天没出声。
高三的时候,陈犹匪在巷子院门口骑在单车上等着。
书令仪出来坐在后座和他一起去学校,手里拿着早点,一边抱着他的腰一边喂给他吃。
“妈妈问你明天有没有空……”
陈犹匪在红绿灯处停下,吃完她手里最后一点早点,还把她手指舔干净,“嗯?”
书令仪脸红耳熟的指了指,“绿灯了。”她在风里说:“爸爸生日,请你一起吃饭。”
陈犹匪踩着车轮,又稳又快,故意的问:“你想我去吗?”
书令仪在他背上写字。
陈犹匪宠溺道:“你怎么不说话?”
单车停下,书令仪捂住他的眼睛,在他耳边控诉道:“你太坏了。”
书令仪:“我想你来啊。”
男生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笑的满意而嚣张。
让陈犹匪来是刘淑的意思,书政也没有意见。
家里亲戚少,有些也极少来往,不是什么大生日就在家里过了。
陈犹匪来那天也刚下课。
他不回家贺天一习以为常,以为他和平时一样送完书令仪再回去。
“晚上聚一下吧?别把书读死了兄弟。”贺天一被摧残的厉害,许久没摸游戏忍不住想放松一把。
然而陈犹匪拒绝了他。
“我靠,过分了啊。”
陈犹匪:“有事。”
贺天一眼尖的看见他书包里有个礼物盒的长条状物。“这是什么?”
陈犹匪放任他翻出来看,踢了他一脚,“就这么看,别拿出来。”
贺天一啧舌,“你怎么还带红酒?”
陈犹匪:“送人。”他拿过书包,等书令仪一回来就和她一起出校门。
踏着黄昏,陈犹匪第一次走进书令仪的家门。
他一眼能看见那盆绿植被照顾的很好,屋内亮起灯光,书政招呼他们进来,刘淑正端着蒸好的虾蟹出来。
书政讶异,“你还带了红酒?”
书令仪也不知道。
陈犹匪放在桌上,“叔叔喝吧。”
酒价值不菲,男生在长辈面前一脸淡然,礼送了就是送了,没有要收回来的意思。
书政去拿了四个高脚杯,向刘淑示意了下,宽厚的笑着说:“那就庆祝一下吧。”
书令仪第一次喝酒,沾了一口,眉眼微皱不太适应的模样。
陈犹匪给她夹了一筷吃的,两人挨坐在一起,低头让她吃点别的。
面对刘淑和书政的目光,陈犹匪端起酒杯,“叔叔生日快乐。”
书政在刘淑的眼神下只得说:“适量喝一点就行了。”
陈犹匪点头,只专注在书令仪身上。
夜色已晚,浮云映月,河岸边温热的风四起,吹人的头发丝和衣襟。
书令仪眼眸湿润,喝酒后的脸微红。
面前的陈犹匪动作轻柔的抚过她的眉眼,在到唇上,略带酒气的道:“乖宝,你要怎么送我回家?”
书令仪动作迟钝,抓住他的手,慢吞吞的问:“要~飞~回~去~吗?”
微微清醒的陈犹匪眼底有笑,“什么?”
书令仪怕他不懂,带着醉意张开手,“就是,这样。”她轻晃着,一不小心栽倒在他怀里。
陈犹匪舔了舔唇,克制着自己,咬咬牙,“真想把你偷回家。”
他把书令仪送回去,在门口压着她亲了会儿,从脸颊到脖颈,生生忍下来,抽身退开。
“陈犹匪,我腿软了……”书令仪软绵绵的道。
陈犹匪:“……”
那个晚上,四周无人,少年成了偷香的贼,直勾勾又难耐看着她。
想碰不能碰,在外面待了近一个小时,书令仪才走进家门。
陈犹匪沿着河岸奔跑,赶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
少年的精力被发挥的差不多,他瘫坐在座位上,捂着脸想着女生有了醉意,乖巧的不像话的样子,低声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