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进来的门了。
我的四面都是一样的木板墙壁,不但刚才进来的木门消失了,就连窗子也是没有了。
我再次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身上冷汗直流。
妈的,四面木板,漆黑一片,这哪里是什么木屋,根本就是一个封闭的棺材!
难道,这一切早就落在了对方的意料之中,我这不是自己把自己送进了棺材里吗?
天眼出,圣子卒,天眼还没有形成,难道我就要死了吗?
从血尸鬼和刚才那个不知道真假的蒙山老鬼的话来看,他们对我都似乎很是失望,虽然三搞等人没有怎么表示,可是我自己却是开始怀疑自己的圣子身份了。
如果不是那个什么狗屁圣子,当然那句预言就对我无效了,我今天死在这里,也是可能的。
妈的,老子和棺材棺材这东西,还真是有缘,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里,这已经是第三次进棺材了。
对方把小辣椒他们弄走,却只把我引到了这个棺材里,是不是只想要我的命这么简单呢?
以我现在的实力,没有郑东方他们在身边,像刚才那个蒙山老鬼,只用一个指头就可以杀我。
无论是济南还是在临汐,对方都有无数的机会杀了我,可是却只是一次次地算计我,并不直接要我的命。
说到底,还是我身上的命格和神魂,似乎没有我自己的同意,他们并不能把这两者从我的身上夺走。
而我的性命,在这些人的眼里,其实分文不值吧,所以他们并不着急杀我。
我进来的时候,桌上的白蜡已经剩下的不多了,现在光线开始变得微弱,摇摇晃晃的,似乎随时都可能熄灭。
妈的,一个人呆在这个棺材里,本来就很闷了,如果再没有光线,那我可能真的会憋死的。
忙从书包里拿出一根山下大叔给的蜡烛,顾不得去想他到底是什么用意,先点上再说。
我听三搞说过,白蜡独香,都是给鬼准备的,大叔给我的蜡烛似乎是特制的,点上以后,火焰窜起一寸多长,将整个房间映得一片通亮,可是烛身却只融化了一点点,似乎十分耐用。
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应该是白蜡燃烧产生的,它们的烛身显然不是普通的石蜡,不知道是什么特制的油脂。
从身后拔出了噬血刀,我向木屋的墙壁狠狠砍了下去。
“当当”数声,噬血刀砍在墙壁上,不但没有将它砍破,噬血刀反而被反弹而回,差点撞到我的脑门。
妈的,这些墙壁到底是用什么木材做成的?
我试了一下,四个墙壁都是一样的材质,噬血刀根本无法将其砍破。
没有办法,我凝神屏气,调动自己身体的血液。
片刻以后,我的血液终于第一次在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时候,变得沸腾起来,胸前的天问也再次和身体里的气息呼应。
一道碧光飞起,我控制着天问,斩向墙壁。
如热刀切黄油,刚才噬血刀连皮也没有砍破的墙壁,直接被天问切开了一道口子。
我把白蜡放到了一个人皮灯笼里,举着灯笼从墙壁上的口子走了出去,再回头,发现自己刚才走出来的地方,真的是一具巨棺,看起来和在孤儿院外面见到的千鬼大棺长得差不多。
从我砍开的洞里看进去,哪里有什么桌子椅子,根本就是一些腐烂的衣物。
我的身上一阵恶寒,但是随后却没有心思再去关心那些,因为我此时所处的位置,很显然是一处墓穴。
就在我的脚下,却是一个墓志铭。
墓志铭共分两块,我站在盖上,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向天偷命,向地借灵,天地独行,唯我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