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站起身,被从悦拦住,“不用了,你忙,我自己能回去。”她不让江也送,替他关上门。
“这就走了?”老A几人和她说话,她笑着点头一一应了。到门边,林禧正好出来,从悦和他打了声招呼,他挑眉,“你回去?”
她说对,“江也还在忙。”
“回公寓?”
见她点头,林禧道:“要不要送你?我刚好要出去,顺路。”
林禧也有车,虽然不是太高档,代步绰绰有余。从悦本想拒绝,他说:“只是举手之劳。”分寸恰到好处,拒绝反倒不合适,她犹豫两秒,一边道谢一边应下。
两人一道下楼,步行至停车场,始终保持适当的距离。
一辆送外卖的摩托突然从林禧身边经过,擦肩一碰,林禧脚下微晃,踉跄半步撞到从悦。从悦伸手扶他,不到半秒就松开,“没事吧?”
林禧站稳,略带歉意地道谢。
“你车停在哪边?”从悦朝远处望。
“在那边,你在这等我好了,我去开过来。”林禧让她稍候,步行去取车。
从悦站在原地等,握着手机正浏览消息,前方猛地响起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她抬头,一愣,一辆宝马从不远处拐了个弯直直朝她冲来。
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反应不及,从悦忽地被侧边一道大力扑倒在地。她被抱在宽厚有力的熟悉怀抱中,江也护着她就地滚了两圈。
那辆车开出去又急刹停住,掉了个头,似是要卷土重来。
江也拉起从悦,避到一旁。林禧开车过来,目睹这一幕,当即停车下来,他满面怒容拦下那辆再度冲来的车。
里面坐着一个长卷发的女人,画着精致的妆,眼里满含怒火。林禧废话不说,上前拉开车门,将她扯下来。
“你是不是有毛病——”
那边争吵起来,从悦顾不上管别人,着急去看江也的手腕,“擦在地上了?我刚刚看到你手红了,是不是流血了?”
“没事。”江也安抚道,“擦破了一点皮,小问题。”
“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万一也撞到你呢?要是你没带我躲开,我们不是两个人都被撞了吗?!”从悦皱着眉,又气又心疼。
江也垂眸静静看着她,默然一叹,伸手将她扯到怀里,“你没事就好。”
一句话说得她眼眶发酸。
再看向车前的那二人,江也的眼神霎时冷了。那女人声音尖利,林禧除了厌烦还是厌烦。从争执中隐约能听出一些东西,大致就是这个女人看上了林禧,追他几个月没有回应,近来变本加厉,刚刚看到从悦和林禧挨在一块说话,怕是想到林禧对她的冷淡,一时怒上心头,冲昏头脑开车撞过来。
想来这就是林禧最近闷闷不乐的缘由,被这么个女人缠着,他不难受谁难受。
江也冷眼看他们吵架,拿出手机报了警。
……
工作室楼下的动静,最后闹得所有人都跑来,得知前后经过,以老A为首,别提有多同情林禧。这样的追求者,家里有钱又怎样,漂亮又怎样,一言不合就开车撞人,谁敢搭理啊?!
见江也秉承着一贯的冷血,报|警将那女人送进派出去,没一个人站出来做和事佬。
因受了“伤”大家很体贴地给江也放假,让他提早回去休息一晚上,各自将他份内的工作划分承包。
从悦的意思是要去医院,江也嫌麻烦,就近找了个诊所,消毒上药简单了事。为此,回她公寓的路上,她足足念叨了一路。
“你,去床上躺着。”一进门,从悦就把江也往里推。
江也不太配合,慢悠悠地迈步,皱眉道:“我伤的是手腕,不是脚。”
“管呢,躺下就是!”
从悦让他脱了外套鞋袜,趴在他睡得那一侧床上,在浴室捣鼓半天,小跑进来“吧嗒吧嗒”将拖鞋趿得直响。
待她上手,他才明白她要干什么。
“你累了这么多天了,我给你按按肩,你好好睡一觉。”她道,语气里不无心疼。
江也想转头看她,刚扭脖子,被她一掌摁回来,“别动!”
埋头在枕间失笑,他不再动,顺从地任她施为。
按了半个小时,期间从悦一直轻声和他说话,语音潺潺,如溪流轻缓,江也差点睡着。然而她似是累了,中途休息时往他背上一压,就那么趴在他身上。
给他按了半天的肩背,她确实累了,趴在他背上搓自己的头发,殊不知他被她挨蹭的动静撩得有多痒。
她趴着闲话,说到哪算哪,江也的瞌睡一点一点跑净,又听她想起什么,忽然道:“哦对了,你那天买的那个草莓味的,我收起来了。昨天去便利店的时候刚好看到有柠檬的,我又买了一个。”
他一僵,背后她伸来手,捉着他的手肘捏了捏。
“手腕应该不会留疤吧,医生开的那个药……”
从悦话没说完,忽觉一阵天旋,整个人被江也翻身压下,位置彻底调换。
“你干嘛?”
“办点正事。”
“可是你的手……”
江也没给她质疑的机会,剩下的话语,全被他堵在了唇舌之间。
从悦被江也亲得热意直冲头顶,热得晕头转向,他忽然停了,她迷蒙着眼,嘴唇红肿,一时有点懵,“……怎么了?”
“没。”江也哑着声,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口,“我以为又听到了门铃声。”
那几次中途打断,实在是让他留下了好深的阴影。
这一次,门铃没响,电话也没响,江也总算把该办的事儿办了。
从悦却后悔了,临门半脚,她禁不住抬腿踹他,眼角都沁出了眼泪,“停……停一下,先……今天先到这……”
江也额角淌过一滴汗,粗声在她耳边,“乖了,疼疼我,要不我得死在这!”
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一点一点吞没了她所有的啜泣和闷哼,一点一点,将她的抗拒和抵触彻底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