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明明是来救她,为什么变成睡她?
覃炀听了哈哈大笑,一把把她搂过来,使劲亲了亲:“温婉蓉,我告诉你没问题,但先说好,你别闹脾气。”
小绵羊很大度:“你说。”
覃炀认真道:“我知道有人偷听,要不对你狠点,他们一定会在你身上做文章,用你威胁我。之所以没出手,是推敲你的身份,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往往是最后下手对象,因为知道你跑不掉。”
稍作停顿:“这也是我想撵你回去的原因,你说他们抓到你,威胁老子,老子救是不救?不救,回去怎么跟祖母交代?救,耽误赈灾行程,没法交差,就不单单跟祖母交代这简单。”
一席话把温婉蓉说懵了,她低下头:“我,我真没想这么多。”
覃炀摆摆手,示意算了:“我知道你会有什么反应,没提前告诉你,怕误事。”
小绵羊很诚恳的道歉:“我收回刚才的话,说你欺负我不对,你也不得已,总归这次我跟你出门,是我自己考虑欠妥,怨不得别人。”
“话说开就行了。”覃炀把温婉蓉往怀里搂了搂,“黑店跑了一个人,又见过你,你现在折返,反而不安全,你就老老实实跟我去安吉。”
温婉蓉转过头,一脸真挚:“好,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这是你说的啊,”二世祖趁机提条件,“以后别动不动跟老子大哭特哭,偶尔哭哭是调剂,别哭起来没完没了。”
“好。”
温婉蓉答应后,又觉得哪里不对。
她哪次哭不都因为覃炀,转念,她发现自己似乎,好像变矫情了,换以前忍忍的事,换到覃炀头上就忍不了,特别在意他一言一行。
细想想,她在温府十年也没对谁这样上心,当满心满意扑在一个人身上,下意识也希望对方能全心全意回报自己。
但覃炀又知道她多少心思……
温婉蓉偷瞄他一眼,闷闷叹气,把心思拿出来想一圈,又放回心底,指了指车里的软塌,语气软软:“覃炀,不早了,睡吧,明天不还要赶路吗?”
覃炀想都没想,应声好。
他确实困了,天冷外加客栈里一场厮杀,虽然对方没占任何上风,但体力消耗不少。
两人挤在榻上,覃炀从后面搂着她,任她枕在胳膊上,很快睡着。
温婉蓉听他均匀的呼吸声,不由自主去握粗糙的手,才发现覃炀手上有利刃划开的细小口子,渗出点点殷红血丝。
她本想爬起来找创伤药,怕弄醒身边人,最后掏出怀里的丝帕,在受伤的地方围一圈,轻轻打上结,想了想,又起身,动作尽量放轻把炭盆挪过来。
覃炀怕冻着她,睡在靠近窗口的位置,把暖和的地方留给她。
温婉蓉不是不知道,她默默感受他不于言表的好,也默默用自己的方式付出。
比如她也怕他冻着。
因为客栈的插曲,接下来的路程,覃炀除了当地官方驿站,所有民间客栈不管规模大小,一律不住。倒不是不信,现在情况特殊,人吃不饱穿不暖,就会激发掠夺本能,天大地大,活命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