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岸上,我们可以看到他们已经搁浅在那里,镜头往前拉一下。”直播的记者估计也没碰到过这种事情,一脸兴奋的看着海里搁浅的船舶。
镜头已经拉到了最大值,我甚至能清楚的看到船上跑动的人群。
“九哥,船头那小子怎么那么像大副呀?”我瞪着眼看了一下,紧接着镜头转到了船头的侧面,上面清楚的写着三个大字:海神号。
“嫩妈我草!”老九扔掉手里的烟,开始往外跑。
“九哥,你还没穿衣服呢!”我在后面大喊。
“嫩妈,穿嫩妈什么衣服!”老九就这么光着,下面围了一块毛巾,穿着拖鞋往外跑,我赶紧跑到他刚才的房间,把他的衣服卷起来,抱在怀里。
“先森,你们还没有付房间费!”俩人跑到门口被妈妈桑拦住。
“嫩妈,”老九怒喝一声,推门出去,我掏出200台币,递给妈妈桑,也跟着冲了出去。
冲出胡同,正好有辆送客人的出租车,老九的毛巾跑掉了,光身子坐进了副驾驶。
“嫩妈去码头!”老九冲司机大喊道。
“先森,你这。”司机上下打量着老九,似乎不敢相信一个男人从按摩院里出来,居然连衣服都被脱光了,难不成没钱支付资,被人脱了衣服抵债?
“500台币,把我们送到码头!”我掏出500台币,仍在司机的仪表盘上,把手里的衣服第给老九。
“好的。”司机一看碰到冤大头了,美滋滋的就开车了。
“九哥,这次真完蛋了。”我看了一眼出租车上的时间,已经12点多了,此刻正是我值班的时间,值班驾驶员和水头在值班期间偷偷跑下船,导致船舶失控搁浅,我去,这罪名可是太大了呀!
“嫩妈,船搁浅你怕什么,涨潮了了再退回去。”老九虽然嘴上满不在乎,但是能看出他此刻心里特别紧张,内裤都穿反了。
“先森,你们去哪个码头?”司机忽然问道。
“嫩妈老二,我们停的几号泊位?”老九突然问道。
“17,17号泊位。”我对司机说道。
“好的,先森,码头到了。”司机把车子靠边停下,指着马路的对面。
我去,这高雄市也他妈太小了呀,老九衣服还没穿完就到地方了,我这500块花的可太不值了呀。
没有多说什么,我跟老九下了车,海神轮距离我们大概有1,2千米的样子,我跟老九顺着码头的边一直往前走,穿过一座小山坡,爬到防波梯上,沿着防波提走了20几米,来到了海神轮的船头跟前。
“我擦,九哥,倒大霉了,你看船头那个大洞!”我指着海神轮锚链孔底下的大洞。
“水头二副?”船头上传来一个声音,是甲板的卡带。
“卡带,赶紧把引水梯放下来,让我俩爬上去!”我冲卡带叫道。
“哎呀,你俩去哪里了呀?船长都快疯了!二副,船长骂你骂了半个小时了!”卡带趴在船头的栏杆上,表情像极了电视跟前幸灾乐祸的我。